亚当抬手按住即將暴起的战士，指节在铁手套里捏出爆豆般的脆响。

他歪头打量男爵因愤怒扭曲的胖脸，突然噗嗤笑出声。

“看来我们的老爷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暴怒的男爵刚要咒骂，亚当的右勾拳已带著破风声砸来。这一拳轰得男爵镶金牙床直接穿透脸颊，染血的臼齿在空中带著血沫嵌进墙板，孔雀石壁灯被撞得东倒西歪。

“一人一拳，別打死了。”

战士们爭先恐后的涌上来，眼神里闪烁著兴奋又扭曲的光芒。他们被压抑得太久了。

亚当用剑鞘拍打兴奋过度的士兵，“排队！都他妈的排队来！”

第一个农奴出身的战士倒握著剑柄，砸在男爵肋下的脆响如同劈开冻猪肉。第二个狠人直接抡起护膝，把男爵的手指按在地上碾碎了两根指骨。

他们满脸涨得通红，眼里爬满血丝。只有充血的肌肉结结实实的毒打在男爵的身上才能浇灭他们僨张的血脉。

亚当倚著开裂的珐瑯酒柜，慢条斯理擦拭指缝间的血渍。

“够劲了！”

他拉开某个准备用烛台戳眼珠的士兵，“赶紧捆好，后面还有用。”

男爵的貂皮睡袍早已碎成破布条，珍珠底裤沾满血和碎肉。嘹亮的惨嚎也逐渐变成低沉的呻吟。

三个士兵一拥而上，他们扯下绣金床幔捆人，却发现丝绸滑得捆不住死猪般的肥肉。

“妈的，这料子值不少钱呢！”士兵们乾脆扯下三个月没换的裹脚布。

散发著脚癣恶臭的麻布团塞进男爵口腔，这头肥猪的喉结疯狂滚动，翻起的白眼活像被雷劈过的青蛙。

中庭的日光將倒吊的男爵照得纤毫毕现。亚当拖著绳结走过鹅卵石路，男爵油光水滑的肚皮在粗糲石面上磨出血痕。

不知谁扔来的夜壶精准扣住那颗猪头，腌臢物流了满脸都是。

口哨声和鼓掌声轰然四起，鲍文终於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

一番清洗后，战士们坐在礼堂里准备开伙。

戈登的鼻头抽动著钻进厨房，铸铁吊锅里翻腾的牛骨浓汤熏得他睁不开眼。

灶台上摆著牛排，鹿腿，羊肋，熏鱼等等，金黄油皮正往下滴落琥珀色的脂油——这原本是男爵的私人享受。

“狗东西还挺会吃！”他伸出黑黢黢的指甲抠了块獐子肉，滚烫的肉汁烫得直哈气。

镶著祖母绿的银盘被隨意丟进泔水桶，当值厨娘心疼的抽气声让他笑出满脸褶子：“咋的？还想给那肥猪守孝啊？”

戈登一边砸吧著滋味一边摇头晃脑的走了，“嘿，今儿个真是有口福了。”

“老爷们还是死了好啊，嘖嘖，下一个打谁呢？”

“要是天天都有老爷可杀就好了。”

突然，戈登一拍脑门，“坏事了，光记得偷吃，忘给圣父上贡了，得赶紧砍脑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