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眼苏莱曼,然后猛地將,额头不断重重地磕在地上。
“谢苏莱曼老爷恩赐!谢苏莱曼老爷恩典!愿七神保佑苏莱曼老爷!愿七神保佑苏莱曼老爷!愿七神保佑苏莱曼老爷的臭堡家族”她的哭声不再绝望,而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激。
她没想到,在失去丈夫,自己和孩子们即將饿死。
並准备面临最终的绝望时刻时,竟然能得到领主老爷如此大的仁慈。
两袋粮食,三枚铜板,挽救她和孩子免於飢饿,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恩赐。
本来,她在放弃求助领主老爷时。
这次回家本是准备溺死两个孩子后再跳河自尽,带著自己的孩子们免於飢饿的疼苦去与自己的丈夫团聚。
“起来吧。”苏莱曼平静地说。
农妇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手忙脚乱的手脚並用爬起来,站在一旁。
身体仍然因为长时间跪下,双腿血液失去流通,而失去知觉,东倒西歪的同时又激动和感激的不断颤抖。
苏莱曼看著她,又看向卢深和劳斯林,心中做出了决定。
在维斯特洛中,他需要活下去,需要力量,他的领地太小,领民太少,必须用另一种方式去统治他们。
而这些被他救助和庇护的领民,他们的忠诚,或许是他可以倚仗的基础。
他们虽然贫穷弱小,但若是能凝聚起来。如此想著。
“卢深,劳斯林。”苏莱曼看向他们。
“在!老爷!”两人立刻挺直了腰板,激动的大声对著苏莱曼应道。
“跟著老爵爷出征的农夫们,除了你们,都战死了。”苏莱曼的声音低沉,“你们是为了我的家族而战斗,他们是为了我的家族而战死的。”
两人低下头,眼中闪过泪。
“老尼肯回来了。”苏莱曼看到老管家抱著两袋乾瘪的粮食,手里捏著几枚铜板,一脸肉痛地走了过来。
他拿著东西,递给农妇:“拿著这些,记住,这是你们欠臭堡家族的,给我记住苏莱曼少爷的恩德!”
农妇接过粮食和铜板,再次跪下道谢。
“愿七神保佑苏莱曼老爷!愿七神保佑苏莱曼老爷!愿七神保佑臭堡家族!苏莱曼老爷一定会有好报的!”
苏莱曼让她先回去,然后转身看向老尼肯,脸上表情严肃:“尼肯管家,立刻去办三件事。”
“第一,清点家族里所有剩下的粮食、钱幣、武器、鎧甲,牲畜和农具,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包括生活用品,全部列一个清单出来!”
苏莱曼说道:“要最详细的清单。”
“是,苏莱曼少爷。”老尼肯应道,虽然不理解为何要如此详细清点,但还是答应了。
“第二。”苏莱曼的声音顿了顿,带著一种沉重的口气:“统计所有跟著我父亲去海疆城参战的农夫的名单。他们的家庭,每个家庭都要给予抚恤,如果家中还有男性青壮年可以维持生活的就少给予,如果是失去唯一的男性青壮年的,只有妇孺儿童的就要多给予。”
“第三,卢深和劳斯林你们把你们的装备带齐全,去到村庄里,帮助老尼肯发放抚恤,谁要是敢抢夺,谁要是敢欺辱为我家族战死者的家庭,就把他的手砍下来钉在所有人看的见的地方!”
老尼肯听到第二件事,脸上的惊慌更深了。“苏莱曼少爷,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要知道,”苏莱曼看著远方的天空,语气缓缓,“有多少因为我的家族而失去依靠的家庭。帮我计算,需要多少粮食和钱幣,才能让这些家庭,至少在我的手中不至於饿死。”
听到这句话,老尼肯彻底愣住了。
他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满脸都是不理解。
他活了一辈子,见过无数领主,从未听过有哪位领主会如此关心领民的死活。
甚至不惜动用家族仅剩的財產去“抚恤”那些死了的附农家庭。
这简直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甚至在他看来,这是完全不必要的行为,是对家族財產的巨大浪费!
要知道维斯特洛的领民可没有人权。
只要领主想可以隨意打杀,甚至可以享有“初夜权”的权利,可以隨意强取豪夺领民的妻女
领主徵召农夫参战是他们的义务而不是他们的权力,这是写在七国律法之中的!
农夫死了,他们的家人自然会想办法,哪怕饿死,这是他们的命。领主为何要管这些?
卢深和劳斯林听到苏莱曼的命令,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震撼和感动,这位年轻的领主。
和他们所听闻、所见过的任何贵族都不一样。
苏莱曼没有理会老尼肯的困惑,他的目光锐利而坚定。
他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巨大的困境,贫困、弱小、孤立无援,更有一个即將到来的可怕未来。
但他同时也知道,在这样一个世界中他不能只依靠自己。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他必须有一群紧密团结在他身边的人,唯一的希望,或许就藏在这些看似卑微的生命里。
他需要收拢人心,需要建立信任,需要让这些即將遭受浩劫的领民看到一丝希望,並愿意为了这希望而追隨他。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要建立的第一个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