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呦!”
“真是废物一个噻,最后还投降做了亡国之君噻。”
听到这里,刘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才刚登基没有几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在收到诸葛亮上书的这封出师表时,更是心中激动万分,恨不得立刻便“兴復汉室,还於旧都”。
但没想到这里的刁民竟然敢如此侮辱自己!
烂泥扶不上墙?亡国之君?间接累死相父?
“这些哪个跟我沾边了?等我查清楚这里是哪里后,非得派兵把这些刁民全都抓起来!”
刘尧再次挥挥手,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
“同学们,虽然距离季汉亡国已经过去了一千八百多年,但是我们並不能这么轻易的给一个歷史人物下定论。”
听到这里,刘禪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什么?距离我大汉亡国已有一千八百多年了?”
“怎么可能!!!”
不过听刘尧的话,刘禪觉得如果这里真是后世的话,这个教书先生应该能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
“刘禪虽然不是什么贤明的君主,后期还宠信宦官黄皓,逼得姜维大將军汉中屯田,被迫远离成都政治中心,但是,他还是有一个好处的--”
刘尧摇了摇手指,
“那便是听话,出师表中所写的人,刘禪全部重用了,这也使得在丞相去世后,蜀汉政权还维持了四十年之久。”
刘禪当即满头黑线,
“合著我不管怎说就都不是个好东西?这些个混帐事当真都是我做的?”
对於刘尧所说,孩子们依旧是不太认同,一代代口口相传的故事已经深深的印进了他们的脑海中。
尤其是对刘禪的刻板印象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几位同学没有忍住爆了粗口,骂了几句,这就像一段导火索,引得绝大多数人都开始谩骂刘禪。
一时间,问候刘禪的话满天飞。
同时,这段导火索引燃的还有刘禪本人。
他面色铁青,嘴唇发白,紧握的手掌因为大力,而导致略微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之中。
作为皇帝,他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却也从来没人胆敢当面如此辱骂他。
是可忍熟不可忍!
他当即噌地站起身,哐当一脚將小凳子踹开,愤怒的盯著眾人,擼起袖子指著几个骂的正欢的孩子怒喝道。
“你们怎么敢如此羞辱朕?”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谩骂刘禪的孩子们一脸懵逼,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为刘禪说话,竟然还自称“朕”?
瞬间,几名暴脾气的孩子也蹭的起身,
双方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刘尧眼看著情况不对,赶紧上前劝说。
“同学们,我们是在上课,要理性討论。”
但他说的话没有任何效果,依旧没能阻止一个拳头框的砸向刘禪的眼眶。
砰!一拳刘禪就被打到在地,眼冒金星,一个乌黑的眼圈赫然出现在脸上。
眼看著这个小胖子就要被眾人围殴,刘尧赶紧一个箭步站在了刘禪的身前,
为了防止这群好斗的孩子们进一步扩大损失,刘尧赶忙说道,
“好了好了,同学们,现在下课吧。”
“下节课我们讲丞相的北伐,你们回去可以先做做功课,想想丞相北伐失败的原因。”
“若是谁再敢在我的课堂上动手,下节课就不要来了!”
刘尧板著脸,一副十分愤怒的样子。
听到这话,这些愤怒的孩子们才老老实实的依次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了在地上啐一口,
“丞相北伐失败还不是因为刘禪这个狗东西!”
说完扬长而去。
教室中只剩下了刘禪和刘尧,两人相视而望。
剎那间,刘禪只感觉委屈万分,想要大哭一场。
自己身为九五之尊,平常被蒋琬费禕管著也就算了,现在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地方,还被一群刁民欺辱。
他真觉得活著没有什么意思了。
刘尧將刘禪扶起来坐在小凳子上,拿来了一条毛巾给刘禪擦了擦被打的乌黑的眼眶。
刘尧面对这个小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充满了好奇。
在眾人都明显厌恶刘禪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有胆气站出来维护刘禪,可见是有独到的见解。
这可是巴蜀地区,说不定就有哪一支“汉室后裔”遗留下来了,族中代代相传著什么惊天秘闻呢。
“要是真发掘出来了,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啊!”
这么想著,刘尧笑眯眯的问道,
“同学,能不能给老师说说,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刘禪呢?你觉得刘禪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