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著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先救百姓为紧,等近些日子新研製的政策发展起来,我大汉粮食紧缺的情况將会大大缓解啊!”
突然又一阵风吹过,风铃再次发出悦耳的声音,一阵急促却熟悉的脚步声伴隨著铃声由远及近——刘禪又拿著碘伏准时出现,衣角还沾著这些日子不小心在田里留下的泥点。
“相父,又该换药了。”刘禪熟练地拧开碘伏瓶盖,与此同时瓶口发出“啵”的轻响。
刘禪手中拿著一团蘸著药液轻轻擦拭结痂的伤口,这冰凉的触感让诸葛亮下意识皱眉,这种名为『碘伏』的药剂总带著股奇怪的刺鼻气味,不过確实比大汉所有的草药见效都快得多。
“相父你这伤口癒合得不错,但还是不能沾水,最近不要这么劳累了,记得多休息啊!”刘禪一扭头,便看到了书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摺。
诸葛亮看著刘禪为了他每日前来擦药换药,从不允许下人来干,说是必须要亲力亲为。
有那么一剎那,诸葛亮恍惚间想起了先帝。当年刚出臥龙岗还在新野的时候,刘备也会为了帮他遮阳,而连夜去编织一个草帽,或者给他新编一双合脚的草鞋。
想到这里,诸葛亮不禁有些惭愧的自言自语道,
“亮那时竟然还指责先帝有心思做这些杂事,而不是一门心思的扑在兴復汉室的事业上,现在想来,不知有没有伤到先帝的心。”
诸葛亮回忆间,刘禪已经帮他换完了药。
他最近一门心思扑在农事上,不仅播种了从后世带来的杂交水稻种子,还且一直推进改良肥料的事情。
十分不赶巧的是诸葛亮还受伤了,刘禪不放心直接把碘伏交给诸葛亮自己来擦拭换药,生怕他为了省下这神奇的药留著给那些受伤的士兵们用。
诸葛亮一向爱兵如子,若不是刘禪想得周全,恐怕现在诸葛亮的伤势並不能好的如此之快。
就这样每天给相父换药,去农田记录杂交水稻的生长记录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时间中,刘禪没有再去过后世。
刘禪看了眼窗外渐亮的天色,又摸出怀中里的备课本確认了一下日期:
“相父,我得去试验田了,昨天新拌的农家肥加了草木灰,不知道发酵得怎么样。对了,向朗说曲辕犁的製作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下午咱们抽空去看看?”
自从带著杂交水稻种子和曲辕犁回来,这些天中他几乎把丞相府和试验田两点一线走成了固定路线,衣服上永远沾著草屑和泥土,哪里还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但是刘禪却不在乎暗中的那些声音,
在政治和治国上面,他本来就比不过相父,这点他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而且经过这么多次去后世,他早就从那千年后的人们对相父的態度看出来,『诸葛亮就是鬼神一般的人物,不管是政治,军事,还是发展经济,都是顶尖的。』
但刘禪並没有一丝丝害怕诸葛亮功高震主的想法。
“相父是不是真心对我好,是不是真心想要兴復汉室,还於旧都我能不知道?”
而通过刘尧给他讲的课中,他也能感受到,自己能做的,最有利於大汉光復的行为,那便是放权。
將更多的权力放给相父,让他能够更好的施展自己的才华,大展拳脚。
所以刘禪对於眾人不理解的目光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便是自己力所能及范围內最有利於大汉的事情!
就这样日子又过了二十多天,试验田里的杂交水稻已经抽出嫩绿的新芽,而发酵的粪肥臭味已经消散了十之八九,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