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3章 猎户(求订阅!)  长生:我有一株悟道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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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抉择,在你一念之间。”

那红衣女子闻言,身体微微一颤,沉默片刻,终是抬起头,声音带著一丝哀求:“只求————只求前辈能容我再滯留一日,让我————让我能去山下见一面父母,了却最后牵掛。之后,但凭前辈处置。”

陈玄眉头微皱。

他心中轻嘆一口气,手掐法诀,指尖凝聚一点乌光,迅疾如电地打入女子眉心。

“我已在你魂体上种下灭魂咒”,明日此时,我会在此处为你化去怨气,助你往生。若你逾期不至————”他语气转冷,“咒术將自行发动,你的残魂便会崩解,不入轮迴。”

她挣扎著起身,对著陈玄深深一拜:“多谢前辈成全。”

说完,她跟蹌著退后几步,最终融入那棵老松投下的浓重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山林间,只剩下篝火啪作响。

陈玄看著昏迷不醒的柳鸿儒主僕,面露沉吟。

看来,此间所谓的“闹鬼”一事,根源多半就在这含怨自縊的红衣女子身上了。

没想到此行竟如此顺利,尚未深入探查,便已解决了问题根源。

他心中思忖,明日待那女子归来,了结此事后,再独自进山细细探查一番,看看这松烟岭是否还有其他异常。若再无发现,便可返回宗门復命了。

就在陈玄思索著该如何处置这主僕二人时,忽然心有所感。

他抬头,皱眉看向山下某处:“这个时辰————竟然还有人上山?”

下方山道上,一个身影正借著月光悄然上行。

此人名为张守山,是松烟岭附近的一名独居猎户。

他腰间掛著绳索,背后一张硬木弓,箭壶里插著十余支羽箭。

他脚步极轻,落地无声,眼睛锐利地扫视四周,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猎刀刀柄上。

忽然,他停下脚步,蹲下身。

身下有几道新鲜脚印,杂乱地指向山上。

“有人上山了————还不止一个。”张守山低声自语,眉头皱起。

他改变方向,循著脚印潜行而去。

他的动作更加隱蔽,几乎与山林阴影融为一体。

越是往上,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这方向————是往那棵吊死过人的老松去的?”他脚下更快了几分。

终於,他悄无声息地摸到泉边附近的灌木丛后,小心翼翼地拨开枝叶,朝著篝火亮起的方向望去。

待看清场中景象后,他紧绷的身体略微放鬆,按在猎刀上的手也缓缓鬆开。

张守山快步走到水边,先是警惕地扫视了一圈,隨即蹲下身,用力摇晃著昏迷的柳鸿儒,声音急促:“醒醒!快醒醒!这地方不能睡!”

柳鸿儒缓缓醒转,眼神先是迷茫,隨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面露惊恐地看向头顶那棵老松。

张守山见他神情,眉头拧得更紧:“別说话!有什么话,等下了山我再与你分说。快去把他们叫醒,动作快些!”

说著,他再次站起身,手握猎刀,目光锐利地扫视著周围,仿佛在防备著什么。

柳鸿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连连点头。

他先是用力踢了踢瘫在一旁的白丁,低喝道:“白丁!快起来!”

待白丁呻吟著甦醒,柳鸿儒又赶紧跑到陈玄身边,重重摇晃他的肩膀,语气焦急:“常兄,常兄!快醒醒!”

陈玄適时醒来,脸上带著恰到好处的茫然,揉了揉眼睛:“啊————柳兄?实在抱歉,不知怎的,竟睡著了————”

“別睡了!赶紧下山!”柳鸿儒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微微发颤,“这地方————这地方邪乎得很!”

陈玄面露疑惑,但还是顺从地背起书箱,与惊魂未定的主僕二人一起,跟隨著猎户张守山,沿著来路,快步向山下走去。

子时刚过,月光清冷。

三人跟著张守山,沿著崎嶇山道一直往下走。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远远望见一处昏黄灯光。

又走了片刻,山坳间便出现一间屋舍。

屋舍是用粗实的圆木搭建而成,屋顶铺著厚厚的茅草。

屋舍外,半人高的石墙围出个齐整的院子,墙头上晒著些山菇、辣椒之类的乾货。

眾人刚走近石墙,院里立刻传来阵阵犬吠。

张守山低喝一声:“黑子,安静!”

那猎狗呜咽两声,果然不再吠叫。

陈玄目光微动:“这猎户半夜上山打猎,竟不带这嗅觉灵敏、既擅追踪又能预警的猎狗?”

张守山推开院门,將三人领进屋內。

內里陈设简单却齐全,墙上、樑上掛著风乾的肉脯和兽皮,火塘里还有未燃尽的柴炭。

张守山將一身装备脱下,利索地往火塘里添了些柴,架起陶罐,放入几片老薑,开始烧水。

不多时,热腾腾的薑汤便好了,他给三人各盛了一碗。

“山里夜凉,湿气重,都喝碗薑汤驱驱寒。”

柳鸿儒和白丁早已冻得手脚发僵,连忙接过,一股薑汤下肚,僵硬的身体才缓和过来,心神也安定了些。

陈玄也道谢接过陶碗,借著跳动的火光,不动声色地打量著这个在深山中独居的猎户。

见柳鸿儒主僕二人捧著薑汤,依旧面色发白,惊魂未定,陈玄便主动开口,对猎户拱手道:“在下常生,游学书生。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我叫张守山。”猎户往火塘里添了根柴,语气平淡。

“原来是张大哥,今夜多亏大哥援手。”

张守山抬眼扫过三人:“谢就不必了,只能说你们三人命大,子夜时分也敢往那鬼哭松”跑。”

听闻“鬼哭松”三字,柳鸿儒与白丁皆是浑身一颤,手中陶碗差点拿不住。

“鬼哭松?”陈玄脸上露出疑惑,“张大哥此言是何意?那处清泉松林,景致甚好,为何去不得?”

张守山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

“景致甚好?”他冷哼一声,“光是这两年,那鬼哭松附近就莫名其妙死了四五个人,都是你们这样的读书人。”

“你小子运气好,离那鬼哭松远,”他扯了扯嘴角,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柳鸿儒主僕,下巴微扬,“你不如问问他们俩,先前究竟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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