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心些……”
秋清池低下头,眨了眨眼睛叮嘱道。
也不知为何,声音和平常叮嘱妹妹相比,不知柔软了多少度。
也不知是不是白净额前的碎发遮到了眼睛。
秋清池抬起手,有些微扭捏似地用指尖拨了拨。
江瑜没有回应,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的阴影从秋清池的身上移开。
站在客厅的白炽灯下,秋清池反而感到一阵的刺眼。
她偏过视线,一只手垂落,另外一只手依旧抱在胳膊上。
“咚咚咚!”
那一连串沉重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江瑜的眼神已然变得不善。
他伸出手,拧上廉价的新锁。
一边在心底想著这种东西完全可以找自己来报销。
“咔噠!”
一边仿佛都不曾使出力气似地轻鬆拧动。
男人的手背指骨分明,动作与形態都格外的斯文。
门被拉开,露出能恰好看到半张脸庞的缝隙。
江瑜朝外睥睨而去,视线冷得如霜。
门外的来者果然不善,也果然是一名对江瑜而言完全陌生的男性。
他的身材不高不矮,体重倒是超標,肥肉堆砌的脸颊上冒出的胡茬让人想到菸灰与骯脏。
穿著皮夹克和紧身的长裤,有点混也有点痞气。
起码是一般普通人不会敢去隨意招惹的类型。
一双鼠目似的眼睛不知该说他是精明还是短视。
总之,他在抬头仰望向江瑜那张集骨相与皮相完美为一体、优越了太多的脸庞时。
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原本的气势汹汹,也瞬间本能地萎靡。
像是不入流的鬣狗,原本在非洲的大草原上横行霸道。
却有那么一天,终於得见统帅百兽的凛凛狮王的威严。
“咕噥……”
他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仿佛源自基因层面的被压制,让他心虚不已。
却又在下一刻恼羞。
因为在这样的小白脸面前,自己长得丑就算了,怎么可以怂呢!
於是他当场借著羞怒的气性,扯著一口京片子的嗓音,冷笑嘲讽道。
“姓秋的丫头!你有钱包养小白脸,没钱还老子的房租是吧!”
“我告诉你!今晚要么你和你那个病秧子妹妹滚出我的房子!”
“要么就给我连本带息的,把这两个月以来的房租全部缴清!”
“哦对了!还有房门和墙壁的维修费!谁准你私自换锁了!?”
江瑜並不急著言语,只是默然地分析著眼前的局面。
当然,眼前的男人也根本没资格让他开口。
听起来,似乎是秋清池秋白卉姐妹俩没有交房租,导致这套房子的房东亲自上门催租来了。
表面上是很合理的理由。
可实际上,江瑜怎么隱隱有种其后必有蹊蹺的直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他的身后渐行渐近。
伴隨而来的,还有秋清池那顾不上胸口剧烈起伏,也要努力爭辩的急促不甘语气。
像是被逼急了的梅牝鹿。
也许她恨不得真的有两根鹿角,將外面的无赖撞死才好!
“张大海!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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