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叫苦不叠,秦涛这一番话,他们得少赚多少钱啊。
而且秦涛话说的漂亮,拿钱却是分毫不少。
百姓们听著都高兴地呼喊起来。
要不是吴行明明白秦涛的德行,都以为他是什么好官呢。
秦涛接著又问道:“嗯,不错,身强体壮,家中可有定婚?”
“还没有。”
“那等马场建好之后,回家让父母给你寻一个良配。”
“家母上旬刚过世。”
秦涛闻言有些尷尬,只好安慰道:“节哀顺便,这样,以后若是遇到了困难,可以来找我。”
“谢厩令。”
慰问完之后,秦涛便与官吏们离开了。
周围百姓对吴行明羡慕不已,大王近臣的承诺,可比金银財宝值钱多了,或许还能谋求一份差事。
吴行明对此毫不在意。
毕竟秦涛马上就要死了,一个死人的承诺能有什么用?
看著他们的背影,吴行明很快便有了新的主意,秦涛这不是正好给了他接近的机会吗?而且还不会引人怀疑。
秦涛这边,周围的官吏向他奉承道。
“厩令视民如伤,实乃吾等楷模。”
“都是为了大王分忧嘛。”
秦涛很享受这种眾星捧月的感觉,不过走出去没多久,他便想到了一个问题。
“此子母亲亡故不过一旬,为何没有回家服丧?”
眾人面面相覷,他们並不清楚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涛当即吩咐道:“孝义为先,回去告诉他,不必再服役了,今日就回家为母服丧。”
消息传到吴行明这里,他差点直接笑了出来。
这不是送给他机会吗?事情意外地十分顺利,让他都怀疑这是不是因为祖父庇佑?
日头正盛,秦涛在视察完马场后,已是汗流不止。
於是他便准备在马场睡个午觉,然后再回於陵。
当秦涛睡醒的时候。
外面的守卫来报,说是那名少年有事求见。
因为秦涛此前亲自向他承诺过,所以路上也无人阻拦。
秦涛以为他是来感谢的,便让他走了进来。
吴行明进入屋內,见到秦涛坐在床榻上,旁边有两名婢女轻摇著蒲扇。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吴行明埋著头行礼道。
“小民特来感谢厩令。”
秦涛摆了摆手。“至亲亡故,哪有儿子不在家服丧的道理,天理人伦,你不必谢我。”
“小民此来,一为感谢,二嘛,確实是有事相求。”
“何事?”
秦涛此前只是隨口一说,没想到吴行明还当真了。
“此事有些难以启齿,小民想单独与厩令谈。”
“嗯?”
秦涛皱起了眉,什么事需要单独谈?
不过他不觉得吴行明能有威胁,於是便向两名婢女吩咐道:“你们先出去,等候吩咐。”
两名侍女离开房间,屋內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说吧,何事?”
“厩令知道家母是怎么过世的吗?”
秦涛有些烦躁,他当然不想知道吴行明母亲是怎么过世的,不过为了维持好官的人设,也不好开口否决。
“如何过世的?这其中可是有冤屈?”
吴行明上前几步,来到秦涛面。
“厩令有所不知,家母当时有孕在身,前些日子,一位贵人看中了我外祖父的家宅、田產,便给他安了一个行贿的罪名,他们反抗之时,杀了亭长,因此我们只能逃亡山林。”
听到这些话,秦涛顿时醒过神来。
他抬头看向吴行明,瞬间便认出了他来。
“是你!”
不过这时候,他已经没机会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