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吴行明凝视著秦涛的双眼,他被这么盯著,心中很是紧张,根本不敢与之对视,这明显是心虚了,也就是说秦涛肯定知道。
他高举起筷子,准备插向秦涛的另一只手。
“別,別!”秦涛慌忙摇头。“我只是知道一些传闻,至於情况是否属实,我也不敢確定。”
“什么传闻?”
“据说...据说大王常与肃王的妾室私通,因为此事有违人伦,所以私会之时,大王只会让几名心腹跟隨。”
肃王即是吕台,諡號吕肃王。
按照秦涛的说法,吕嘉就是与父亲的妾室私通?这可是乱伦的禽兽行径,这要是传出去,定然被天下人所唾弃?
“此事有几成真?”
“五成,我也只是偶尔听说。”
接著吴行明又询问了一些吕嘉与吕王宫的事。
忽然他又想起了祖父所说的齐王和朱虚侯。
“你见过齐王吗?”
“齐王?”秦涛很是惊讶,这一个吕王不够,还要再刺杀齐王?那最后是不是还要再去刺杀吕后?
秦涛摇头道:“没有,这刘氏诸王向来看不惯吕氏诸王,他们之间也少有来往。”
“那朱虚侯呢?”
他再次摇头。
吴行明思索片刻。“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要你能放过我,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你与我孩子年纪相当,若是可以,你做我义...”
“嗯?”吴行明瞪著他。
他连忙改口道:“做我侄女婿,我族中有一侄女,貌美如,前些日子还有几位贵人想与之结亲,你若是愿意,我可以...”
秦涛的求生欲望很强,但吴行明当然不会放过他。
吴行明抬手道:“行了,如果都是求饶的话,那就不必再说了。”
秦涛这才明白过来,吴行明根本没打算让他活下来。
“背信弃义!你是故意戏弄我!”
当他打算高声呼喊时,吴行明再次用布条堵住了他的嘴巴。
“背信弃义?这话恐怕还轮不到你来说吧?当初你没有饶过我外祖父,今日我为何要饶过你?”
说完之后,吴行明便捂住了秦涛的嘴,然后將头抬起来,露出脖颈,並又来到他的身后,防止被溅一身鲜血。
秦涛奋力挣扎起来,但在吴行明的压制下,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济於事。
哗啦
匕首直接划破了秦涛的脖颈。
鲜血顿时喷洒而出。
只是数息的功夫,他便完全没了反应,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
吴行明本想割下他的头颅,拿回去祭奠母亲,但这样的话有些太显眼了,只好作罢。
而屋外的眾人,完全不知道屋內发生了什么。
那两名婢女坐在一旁高兴地閒谈著。
约半个时辰后,秦涛的马夫走了过来,询问道。
“你们不在屋內伺候著,怎么在此閒聊?”
“厩令要单独见那名少年,吩咐我们在此等候。”
此时距离秦涛与马夫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他早就备好了马车,见秦涛迟迟不来,才会过来询问情况。
马夫见状,便上前敲响了房门。
砰,砰。
屋內没有任何反应。
马夫感觉有些不对劲,便用力地又敲了两声。
结果依旧没有动静。
他连忙绕到窗口,直接把窗户砸开来。
接下来,眼前的一幕看得他瞠目结舌。
只见秦涛倒在地上,脖颈处有一道血痕,血流了满地,身上被绑著绳子,手掌上还插著一根筷子。
其面目狰狞,死状极为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