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位於渭河南岸,以秦兴乐宫为基础,修建起长乐宫。
然后逐年修缮、扩建,才建成了如此大的都城。
此时有两名衣著华贵的男子走在街上。
“仲兄,你说兄长特意派人过来,是所为何事?”
“不知。”
“仲兄不好奇?”
“不好奇。”
这问话的是东牟侯刘兴居,他的仲兄自然是朱虚侯刘章。
他们此时刚从长乐宫出来,正要回未央宫北面的府邸。
吕雉让他们这些刘氏子弟,在长乐宫担任宿卫一职。
名正言顺地看管著他们,这自然让刘章与刘兴居极不自在,总想著能回到封地。
忽然,二人前方有马蹄声传来,他们抬头一看。
只见一队骑兵,队首者未穿甲冑,是个年轻人。
他们疾驰而过,惊坏了街道两侧的行人和摊贩,一时鸡飞狗跳。
长安城內,明令禁止,除非是军情急报,不然不可纵马疾驰。
显然,这人绝非传递军情,由此可见,他必是高门显宦。
刘兴居却是认得他,笑道:“仲兄,你这位堂兄可越发放肆了。”
刘章闻言十分不悦,但却没办法反驳。
此人乃是吕种之子吕驁,吕种是吕禄的兄长,而刘章又是吕禄的女婿,所以吕驁也算是刘章的堂兄。
吕驁和他的名字一样,桀驁不驯,是如今长安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
看著他们离去,刘兴居十分不满。“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是他们吕氏打下来的呢!”
见刘章没有答话,他便追问道。
“仲兄不说点什么吗?”
“没什么可说的。”
“仲兄前年还敢当著太后的面斩杀吕氏族人,如今怎么却怯懦了起来。”
“子曰:君子訥於言而敏於行。”
刘章还想再多说一些,但此时大街上人多嘴杂,他只好劝道:“你最近也安分一些,不要和吕氏起衝突,等兄长的人到了再说。”
“仲兄也觉得兄长派此人过来,绝非寻常?”
“兄长贵为齐王,他特意嘱咐的人,自然不凡。”
二人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刘章的府邸。
刚到门口,便有僕人来报,说是齐王有使前来。
刘章闻言立马快步走了进去,刘兴居紧隨其后。
吴行明与那信使从临淄出发,一路基本没怎么休息,不到十日便赶到了长安。
他这还是第一次远行,路上也见到了许多新奇的人文风貌。
而这长安城,更是令他大为惊奇,若不是有那名信使带路,他早就绕迷路了。
在偏厅等候许久,刘章和刘兴居终於是露面了。
“祝亭见过两位君侯。”
刘章审视著吴行明,从气质上来看,吴行明確有几分不凡。
“只你一人?”
“正是。”
“祝?你是郎中令的家僕?”
“是。”
吴行明接著从怀里取出一封帛书。“两位君侯,这是大王命我送来的帛书。”
刘章接过帛书,然后直接打开看了起来。
但他越看越是觉得奇怪,这信確实是刘襄亲笔,但內容讲都是家常里短,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將帛书递给刘兴居后,刘章问道。
“除这帛书外,兄长还有什么吩咐?”
“大王让我留在长安,听君侯差遣。”
“就这些?”
“就这些。”
刘章並不相信此事如此简单,刘襄不远千里,就派个能家僕过来?
但见吴行明不愿意明说,他也不在强行追问,便安排僕人带吴行明休息去了。
刘兴居此时正翻看著帛书,想要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来。
但不论他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份普通的帛书。
他不解道:“兄长这是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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