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寻我是因为哀王?”
“对,他们觉得哀王薨逝很蹊蹺,认为...认为...”
“认为是我杀的哀王?”
“当然不是,他们是认为哀王之死。”祝午看了看左右。“可能与陛下有关。”
其实他们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毕竟刘恆刚继位,刘襄就死了,这实在太过巧合。
当夜,吴行明便去了他们暂住的驛馆,想要单独和刘章见面。
不过他来的很不凑巧。
刘章正在与新王后同房。
他只好先回来,次日一早,与祝午一起去拜会他们。
再次见到吴行明,刘章又喜又忧。
刘兴居则对祝午喝骂道:“哼!昨日你还说与他没了联繫,为何今日他又来了?”
吴行明解释道:“大王误会了,太仓令並不知道我的底细,平日也不知我在何处,因此所言非虚。”
刘兴居当然不信,还想再说话。
却被刘章劝道:“行了,既然人来了,就別再过多追究了。”
刘章示意他们坐下来详谈。
祝午见状,便以公事为藉口,识趣地离开了。
刘章先询问道:“回来这两年,你都在做什么?”
“回大王,种地。”
“种地?於你而言岂不是屈才了。”
“还好。”
眼看二人谈不到重点,刘兴居便急躁地打断道:“我问你,兄长是怎么死的?可是被人刺杀的?”
吴行明正色道:“听闻哀王薨逝的消息,我便潜入宫里调查过。”
“结果如何?”
“並没有人刺杀哀王。”
“那兄长为何突然薨逝!”
“嗯...听闻陛下继位后,哀王便每日酗酒,沉迷於酒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兄长温良恭让,绝不可能是酒色之徒!”
刘兴居拍案而起,指著吴行明骂道:“我看就是你杀的兄长,你肯定早就投靠刘恆那廝!故意中伤兄长!”
刘章听不下去了,怒吼道:“放肆!无视法礼!直呼尊讳!我看你连这济北王也不想当了!”
“那你想当这城阳王吗?”
“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刘兴居看向吴行明。“当初他能刺杀吕雉,现在也能刺杀刘恆,你若想证明清白,就再去长安...”
啪!
刘章抬手一巴掌打在刘兴居的脸上。
“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这话!我便亲自上奏告你意图谋反!”
刘兴居捂著自己的脸,委屈地看著刘章。
“告吧!你现在就去告!你就算大义灭亲,那刘恆也不会封你为梁王!”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刘章气愤地看著刘兴居,好一会儿,情绪才平復下来。
“其实我能理解兄长的心情,他就差一步,便能登临帝位,如今自暴自弃也是正常,只是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大王请节哀。”
刘章擦了擦眼角,然后苦笑道:“久別重逢,就不提这些伤心事了。”
“说起陛下,確实是有一件事,当初陛下询问你的下落,我便找了个与你体型相似的死囚,处死交了上去,此后只要你不再露面,应该也没人再搜查你。”
“多谢大王。”
“这两年你除了种地,就没做其他事?”
“自然是有的,我將家母及外祖父都迁回了祖坟,並且还操办了弟妹的婚事。”
“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
“你可是刺杀了吕雉的人,天下所有人都怕你,你却只安心做一个农户?”
“小民祖孙三代都是农户。”
“其实在长安时,我便想问这句话了,只是碍於兄长,才迟迟没有开口。”刘章看著吴行明,正色道。
“你可愿追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