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九。
从昨日开始,这天气便急转直下,不停地下著大雨。
刘武外出游猎的计划也取消了,他只能呆在宫中,欣赏著无聊的歌舞。
没看多久,刘武便打起了哈欠。
正在这时,一名內侍上前来报。
“稟大王,太傅贾谊求见。”
刘武当即皱起眉来,这下著大雨,贾谊跑来找自己做什么?
这才清净了几个月,不会又要催促自己读书吧?
“太傅找寡人何事?”
“太傅没说。”那內侍补充道:“不过我看太傅身旁还跟著一人,应该是想为大王引荐。”
“引荐?”
刘武当然不想见,但贾谊都冒雨求见了,也不好就此赶走,只得吩咐道:“你去领太傅进宫来,慢些走,明白吗?”
內侍领命离开后,刘武便让那些乐师、歌姬也退下了。
並將桌案上的酒肉也撤下,换成了经卷,装模做样地看起来。
他可明白贾谊的脾气,要是见到刚才的情景,多半又得絮叨半天。
约一刻钟后,內侍便领著贾谊、韩安国来到他面前。
“臣贾谊拜见大王。”
刘武道:“太傅来的正好,寡人读这《公羊传》有多处不明,还请太傅指教。”
贾谊上前看了看刘武指出的问题,然后便一一解答起来。
其实贾谊也明白,刘武提问是装的,但即便是装的,那也是求知嘛。
因此他照旧认真地为刘武讲解著。
贾谊的知识十分丰富,常由一引申为二,二又成四。
如此许久,他才堪堪讲完。
刘武听得一脸愁容,已经后悔向贾谊提问了。
贾谊也明白刘武觉得厌烦了,便提出了正事。
“今日臣冒雨请见,是想为大王引荐一位贤才。”
韩安国连忙上前拜道:“韩安国拜见大王。”
刘武其实早就注意到了韩安国,他的形象气质都还不错。
“太傅学富五车,既然称你为贤才,那想来差不了。”
“安国之才与太傅相比,实在是不足称道。”
“那你会些什么?”
“略通一些经义、辨术、杂学。”
经义、辨术这些,懂的人太多了,刘武对此並不感兴趣。
听起来,这杂学倒是有些意思。
刘武问道:“何种杂学?”
韩安国看了看贾谊与其他內侍,答道:“请与大王单独奏对。”
刘武望向贾谊,这还需要单独说?这傢伙不会是刺客吧?
贾谊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頷首,保证韩安国没有危险。
刘武这才招手道:“那你近前来。”
韩安国趋步来到刘武身旁,然后低声说了一句话。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刘武眼前一亮,惊讶地看著他。
“你...”
刘武突然顿住,他明白自己有些失態了。
他轻咳一声,恢復了威严的姿態,正色道:“你確实有些才学,然寡人虽为梁王,但也需要奏明陛下,才能任免官员...”
刘武想了想,又问道:“你可会骑马?”
“会,我最擅游猎。”
刘武非常满意。“那寡人便任命你为武骑常侍,以后隨行寡人左右。”
韩安国闻言欣喜不已,这武骑常侍虽然不算官。
都却能陪在刘武左右,光凭这一点,以后升官就完全不成问题。
他当即兴奋地拜道:“谢大王。”
韩安国的事情处理完,贾谊该处理自己的事了。
“大王,臣还有事奏。”
“何事?”
贾谊解下印綬,然后双手捧起,道:“大王,臣请辞官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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