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他闭上双眼,试图感知空气中流动的魔法元素。然而,自从被幻琴变成眷属后,这种尝试无异於徒劳。
他再也无法驾驭魔法,曾经的传奇魔法师如今成了彻彻底底的废人。
体內的血液被诅咒侵蚀,过去如奔流不息的魔力,此刻就像乾涸的河床,寸草不生。
——咣咣咣。
门外传来急促的踹门声,打断了夏尔的沉思。
“夏尔,你在厕所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你是死在里面了吗?”
外面的人是夏尔曾经的下属,希尔薇。
“我便秘了!”夏尔毫不犹豫地恶人先告状,语气带著几分恼火,“刚才已经快成功了,结果你这一敲门,嚇得又缩回去了!老子还得重新气运丹田,你真是帮了个大忙!”
“你真的只是在上厕所吗?”
希尔薇的声音带著典狱长般的质问,夹杂著浓浓的狐疑。
“废话!你不信可以进来闻闻!等等……感觉又来了,別打扰我!”
夏尔在厕所里撕心裂肺地吼道,同时按下事先准备好的屁垫,製造出一连串逼真的“音效”。接著,他往马桶里丟了几颗玻璃珠,模仿出落水声。
门外的希尔薇听到这动静,只怕脑海中已经勾勒出“满城儘是黄金甲”的画面了。
可实际上,便秘只是夏尔的掩护。
为了恢復力量,他从未停止尝试。厕所成了他唯一能独处的地方,也是他唯一的“实验室”。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双眼,试图感知魔素的存在。
微弱的魔素確实在空气中流动,但当他伸手试图將它们纳为己用时,魔素却像流沙般从指缝间溜走,让人无力又绝望。
夏尔按下冲水键,缓缓走出厕所。
希尔薇正用格外不善的目光盯著夏尔,夏尔则用手揉揉肚子:
“真爽啊!”夏尔一边揉著肚子一边感慨,“解决了內需问题,感觉像玩牌时拿到一手稳贏的同顺一样畅快!再抽根小烟,这才是人生的巔峰!肠胃与肺部的双重大保健!”
“你该不会在动什么歪脑筋吧,夏尔?”
“你猜呢?”夏尔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让一让,我得洗手了,你挡著了。”
夏尔拧开金色水龙头,看著镜中的自己。
他走到洗手池前,拧开金色的水龙头,看著镜中自己的倒影。
变成眷属后,他確实变得更加年轻,但也失去了那撮引以为傲的小鬍子。
元帅可以没有勋章,但是元帅不能没有鬍子。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
“你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女將军,並不是因为你父亲是枢密院首席军机大臣。”夏尔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你父亲和我算是政敌。你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你的能力,而不是你的家世。”
希尔薇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没什么意义,只是感觉你始终將这件事视为心病,你认为你是得父荫庇才平步青云的,这完全是你一厢情愿。希尔薇,过去我一直將你视为我的左膀右臂。”
“现在呢?”
“不予评价。”
夏尔笑著说。
希尔薇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若夏尔当面骂她一顿,她或许还不至於如此难受。
但他的笑容却像锋利的剑,狠狠刺入她的心,让她感到支离破碎。
“夏尔,等等……”
夏尔没有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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