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2章 旁人眼中的上帝和伊恩  超人的儿子想当超人有什么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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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克赛德惊疑不定的注视下。

这个强大的生命直接暴毙。

“嗯?”

达克赛德注视著地上的尸体,他的眼眸浮现出了凝重。

而相比较达克赛德这种目前尚未超脱的新神集团,真正的古神集团反应则更为直接,並且能够感受到的情况也更多一些。

作为宇宙抽象概念化身,无限家族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变化。

这个家族成员们並非总聚集一处,但宇宙基础规则的重大变动,足以让他们以投影或概念性接触的方式进行一场“家庭討论”。

“你们应该都感觉到了吧。”

在“无尽领域”那既非空间亦非时间的交匯处,无限家族的几位成员以他们各自独特的方式显现。

进行起了一场关於“变数”的聚会。

议题的核心,並非那新生的“魂归之地”维度,而是那个创造了它、並正在急速改变自身与宇宙关係的“人”—伊恩·肯特。

欲望斜倚在一张由渴望与诱惑凝成的软榻上。

修长的手指缠绕著一缕粉红色的烟雾,袖的容顏美得超越了性別,眼中闪烁著玩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嘆。

“那个男孩————我们之中的那个新成员。”祂开口,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心尖,“他竟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么?成为撒旦,嵌入宇宙根基,甚至开始播撒他的“血脉”————真是不可思议,让人忍不住讚嘆。”

“我曾在他年幼时,瞥见过他灵魂深处那点微弱的、对存在意义”的饥渴,没想到这饥渴最终把他餵养成了————这样一个庞然巨物。”

欲望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某种罕见的美味。

死亡小姐静静地站在一旁,身披简单的黑色长袍,兜帽下的面容平静。听到欲望的话,她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等会儿。”

死亡小姐的声音直接、清晰,带著看透一切的瞭然,“给你们看个更不可思议的,保管大家都会非常惊讶。”

她的话带著一种神神秘秘的意味。

但並没有立刻展示什么。

就在这时。

睡魔出现了,袖的身影如同由星尘与夜雾织成,靠在一根罗马柱的幻影旁,脸上带著罕见的疲惫与感慨。

回想著自己和伊恩有限的几次接触。

这位梦境之主也忍不住唏嘘。

“他爬得太快了,快的让人恐惧。”睡魔的声音低沉,他嘆了口气,那嘆息声里仿佛有亿万梦境的迴响。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不合常理。我很难判断他如今已经攥取到的分量,对宇宙而言究竟是福是祸?”虽然是敘事层,可以影响故事结构的存在,但是他们当然也触及不到多少和那位大人有关的真相。

“我掌管梦境,但有时候,我感觉现在这个所谓的现实”,才更像一场光怪陆离、逻辑崩坏的集体梦境。而我,作为梦之主,却在这个梦”里感到一丝————魔幻和失控。”睡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嘲。

他的语气里带著浓浓忧虑。

绝望蜷缩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她的锁链拖在地上,发出细微的、令人心烦的摩擦声,脸庞隱藏在阴影和长发后。

“谁————不是呢?”绝望的声音更唏嘘了起来,她低声附和著睡魔,“一想到我们这个家庭里新的这个家人,抽象这个概念本身的实体化身,此时已经坐在了我们都没爬上去的主桌上,能够用他的方式影响甚至决定宇宙的走向————”

“有一说一,作为绝望的化身,对此————我其实也挺绝望的。”绝望或许是一个聪明神,她现在绝望確实算料敌先知。

“呵呵,是这样吗?”譫妄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她像一团不断变换色彩和形状的发光雾气,在房间里快乐地飘来飘去。

时而变成一群游动的鱼,时而散作闪烁的彩色光点。

“有什么不好呢?”

她的声音如同无数个音高不同的小孩在同时说话,充满了天真与狂喜,“我从他出生————不,或许更早,从他那个混乱的起源”开始,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呢!他的思绪总是拐向最意想不到的角落,他的情绪像彩虹爆炸,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首走了调但无比动听的疯狂交响乐!”

“他让我感到————完整!强大!哦!他可太棒了!”譫妄凝聚成一个模糊的、戴著冠的小女孩形象。

毁灭的身影如同一个由灰烬和寂静构成的轮廓,他很少参与这种带有情感倾向的討论。但此刻,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类似岩石摩擦的嗡鸣,这在他而言,已经是相当明確的表態。一股简短的意念传递给在场的各位。

“我认同这一点!”

毁灭並非认可伊恩本人。

而是认可伊恩所带来的那种顛覆性的、破坏旧有秩序与稳定性的“力量”,这与毁灭的本质產生了某种共鸣。

“我倒是一直对他身上,另一种死亡的气息很感兴趣。”死亡小姐情绪一向內敛,不过她確实是关注伊恩最多的那个无限存在。

就在此时。

氛围有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最终都投向了房间中央,那个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身影——命运。

命运端坐著,那本厚重无比、记载著宇宙一切可能性的《命运之书》摊开在他膝上。他的手指僵硬地放在书页边缘,兜帽下的阴影深邃。这位无限家族当中的强者,没有参与討论,没有回应任何兄弟姐妹的感慨或情绪。

他只是————静静地坐著。

当然,仔细看,能发现他的指尖在极其轻微地颤抖。

或许。

只有命运能看见,那本无所不包的《命运之书》,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生成著崭新且字跡扭曲的段落。

除了新段落,又不断有旧的、似乎已经“確定”的章节被无形的力量涂抹、

修改、覆盖。书页上闪烁著伊恩的名字,以及与他相关的无数时间线分支,这些分支正在野蛮生长,相互纠缠,衝击著书本原本的结构。

“哎!”

或许这一声嘆气里饱含了千言万语。在命运“眼中”,自己就像一个被两个技艺拙劣却力量惊人的画家按住的画布。

一边是那个真正不能提起名字的垃圾作家,这个存在笔触宏大、古老、带著某种不容置疑的“必然”感。

另一边就是伊恩。

这个傢伙的笔触混乱、鲜艷、任性,带著强烈的个人意志—一也不是个优秀的作家。眼看著两个菜鸡作者在互啄,而他,作为命运本身,作为这本书的“持有者”和“体现者”,却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命运无法阻止伊恩的笔。

甚至无法完全理解上帝那沉默画笔背后的全部意图。

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眼睁睁看著自己被改写,被赋予全新到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篇章。他不再是那个翻阅典籍、洞悉一切可能性的先知,更像是一个被绑在椅子上,被迫观看自己未来被现场直播篡改的囚徒。

正因如此。

命运无法像绝望那样表达情绪,甚至无法像睡魔那样感慨。他只是存在著,承载著这场由两个撇脚作家进行书写的闹剧。

也正是这种无力感。

这种身为规则却只能旁观规则被肆意修改的荒诞,让命运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只能看著老婆被蹂躪的凡人。

有一说一。

想到这里。

哪怕是抽象实体也有一些顶不住啊。

命运近乎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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