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野生菌,山里还有三七、天麻、何首乌、重楼等名贵的药材。
云南白药那可是出了名的响。
至於动物,那更不用说,虽然没有老虎狮子,但是有孔雀大象。
他可记得他去外省打工的时候,工友都是好奇的问他是不是这里家家户户都养了大象。
“野生菌现在卖不上价格,不过这药材现在可是紧俏,得好好研究研究药材。”
陈东风摩挲著下巴的胡茬,脑海也是飞速转动。
作为一个重生者,大富贵他不敢想,毕竟见识就在那里,小富贵他觉得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就从药材开始,明天就进山。”
许红豆搅拌著鸡肉,把三七沉底,好奇的看著陈东风:“你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我可警告你,不要瞎折腾,那黑煤可不能再去挖了。”
“还挖什么黑煤!”陈东风从鼻孔之中哼了一声,“挖煤,狗都不挖,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可换来的却是鄙视。
不装了,我摊牌了,明天我就经商,让你成为下树村的富婆,金手鐲金项炼,马上就给你安排上。”
“噗呲!”许红豆被陈东风的话逗了笑起来,锤了陈东风一下:“我看了,你一天天就一张嘴,没成亲之前就知道给我画大饼,现在还画,还金项炼,你到现在为止就给我编过几个环,成亲以后更是连环都没了。”
只是嘴上说归说,许红豆的脸上却是露出憧憬的神色。
哪个女人不爱穿金戴银。
尤其是想到她每次背著脏衣服去村里的水井洗衣服的时候,看著那一个个恨不得把金戒指递到她面前的老婆娘,她也是做梦都想有自己的金首饰。
陈东风看著妻子眼中的憧憬,眼底也是露出愧疚之色。
上辈子,妻子直到离世,都没有一件属於她的金首饰。
“很快你就有了,不止金戒指,我在给你买个大金手鐲。”
“你就吹吧你。”许红豆瞟了陈东风一眼,起身去蒸饭。
为什么叫蒸饭而不叫煮饭,那是因为他们家现在的主食不是大米,而是玉米面,也就是苞谷饭。
苞谷饭的做法很复杂,先要把玉米碾碎成粉,再用冷水把玉米面拌湿。
拌湿这个地方可就要注意了,水不能太多,多了蒸出来的苞谷饭就会起坨。
玉米面拌湿以后需静置十分钟,等玉面米充分的吸收水,再开始上锅蒸。
不过陈东风家里没有蒸锅,只是老式的木甑子,也就是用木板拼凑再用铁丝箍起来的木蒸锅。
水开上汽,再把玉米面倒入其中蒸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又把半熟的玉米面倒出来摊平淋水,再静置十分钟重新上锅蒸。
只有这样蒸出来的苞谷饭才会颗粒分明,不会卡喉咙,陈东风已经好几十年没吃过了。
后来他去餐馆吃饭,苞谷饭已经改名为忆苦饭,他可是从来没有点过,苦有什么好忆的。
苞谷饭卡喉咙的感觉,他可是一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许红豆蒸好苞谷饭,忽而视线看向陈东风的身后,脚下不动声色的踢了陈东风一下。
陈东风回过头,怀念的神色立刻就变得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