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孙子还要餵的情况,陈东风也是摇摇头,以后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但是孩子却是养得越来越精贵了。
哪像现在,只要能走路,那就可以放羊一样,让大羊带著小羊出去玩。
虽说玩一天到晚回来难免会磕磕碰碰,变成脏兮兮的泥猴子,但是这样的小孩反而身体更加健康,很少会生病。
回到这里,陈东风最担心的就是生病的问题,毕竟现在交通不发达,有个什么病只能去找赤脚医生打针。
但是提起赤脚医生,他也是心有余悸的摇摇头。
现在的针管可不像后世,又尖又细没那么疼。
现在大多都是不锈钢的针管,打针还要打屁股,那一针下去,可是让人一天都走路踮著脚。
陈东风现在想想,都感觉屁股有些发麻。
不过针管疼一点这都还是小事,毕竟治病嘛,疼也疼了。
不过这个卫生却是让他心里犯愁。
现在的赤脚医生就一个注射器,打完一个人就放在滚水里面煮消毒。
有些毒能消,有些却是消不了。
在陈东风的记忆中,村里可是有b肝患者的,他们一家几口能够没染上b肝,还得多亏少生病。
否则难保那一次运气差,遇见一个b肝患者用过的针筒,赤脚医生又没消毒消乾净,小小年纪,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这个问题,他可是格外的重视。
见状他也是训斥道:“你们两个就一直吃不停,肚子怎么还会饿,不准吃,睡觉去,撑到了带你们去打屁股针。”
陈云也闻言猛的夹住屁股,小脸煞白的看著陈东风:
“那不吃了,我不要打屁股针。”
陈东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们两个把罐头收好洗脚睡觉。
父子三人閒扯了一会,锅里的鸡樅油也已经炸得差不多,顏色变得有些焦黄,全部变得蜷缩弯曲,差不多丧失了七成的水分,也就正正好。
陈东风这才熄火,等鸡樅油放凉以后再装罐密封起来就行。
半锅的鸡樅炸到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小罐,差不多只剩下三分之一。
而就这一小罐,在陈东风的记忆中都是要卖一百多元,这高昂的价格也是让他这个本地土著都吃不起。
这时,许红豆也是把麵条煮好端了过来,陈东风淋上一大勺鸡樅油,又把刚才捞出来不是太乾的鸡樅拌进去,小葱香菜一放,立刻就端起了大口大口的吃。
香!
香的不行。
上一世,人人都说粤东人吃味只吃鲜,蘸一点酱油就行。
其实他们这里也一样,吃的也是食材的一个鲜味。
东北大酱蘸世界,他们这里的单山蘸水也一样。
毕竟酸李子和芒果蘸辣椒麵这种操作,在许多人看来就是异端。
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樅油麵条下肚,陈东风也是心满意足的靠在凳子上抽菸,感觉身体通透无比。
这年头的鸡樅菌比起后来的质量还要更高一点,香味之中还带著一股甜味,吃起来爽口无比。
深吸一口烟,等许红豆吃完,陈东风这才站起身说道:
“你洗洗睡吧,我去上个厕所。”
许红豆瞪了他一眼:“厕所是你家,一天都不知道要去几回,懒牛懒马屎尿多。”
陈东风也不接话,自顾自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