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陈余庆照例抄录完经书,送给空闻禪师校对。
“你这首字写的越来越好,禪意深远,阅之使人寧心静气,看来你颇有慧根,抄录佛经能悟出其中道理,是与我佛门有缘啊!”
空闻禪师毫不吝嗇的夸讚道,对经文爱不释手。
陈余庆谦逊道:“禪师谬讚,弟子只是班门弄斧,远不及禪师万分之一。”
“出家人不打妄语,你也不必如此过谦。”
空闻禪师將经书递迴,双手合十:“將其装订好,交由罗汉堂首座无相禪师吧。”
罗汉堂?
在皇觉寺待了月余时间,他自然知晓那是什么地方。
“机会终於来了吗?”
他內心泛起波澜,表面却不动声色的接过经书,道了声“是”便退出藏经阁。
熟练的將抄录的经书装订成册,便迫不及待的赶往罗汉堂。
“站住!罗汉堂重地,杂役禁行!”
才刚到罗汉堂门口,便被两个手持木棍的黄袍武僧拦住。
陈余庆不紧不慢的行礼,取出一张帖子,道:“奉空闻禪师法諭,前来给罗汉堂首座无相禪师送经。”
黄袍武僧接过帖子,面无表情的开口:“將经书留下,你可以离开了。”
陈余庆哪里愿意。
他发动【流民】职业【卖惨乞怜】的技能,放低姿態:“还请两位师兄通融,这经书刚刚抄录装订,还需无相禪师亲自校检,弟子也好交差,不然弟子免不了责罚……”
那两个黄袍武僧本还想拒绝,可却不知为何动了惻隱之心。
再看向陈余庆,心中自语道:
“一个面黄肌瘦的僕役而已,別说只是进罗汉堂转悠一圈,就算是教他练武,也练不出个名堂,既是空闻禪师下的法諭,让他进去也无妨……”
念及至此。
那武僧收起木棍,道:“那你隨我来。”
陈余庆道谢两声,手捧经书,第一次踏进罗汉堂。
穿过廊桥,来到一处宽敞的院子。
紧接著,一声如闷雷般的声音,便在耳边炸响:
“我皇觉寺的罗汉拳,讲究拳打一条线,拳有形,打之无形,动如风,站如针,攻之如猛虎,守之若处女,马步要稳,出拳要猛……”
陈余庆闻声望去。
只见百米开外,一名身穿大格子僧袍的老僧,正在指点罗汉堂的弟子修习拳法。
相隔如此之远,这老僧的声音还似洪钟,可见其气息有多充沛。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武功吗?”
那老僧,应该就是罗汉堂的无相禪师,据说能够摘叶飞,一苇渡江,在江湖中鲜有敌手。
院子中。
二十几个武僧正排列在一起,打著拳招。
“单风朝阳……金鸡独立……豹子穿崖……”
陈余庆尽数將这些招式收入眼底。
有著【过目不忘】的本领,也全部记在脑海中。
“看什么看?看得懂吗?若无师授,私自偷学武功,可是死罪!”
【卖惨乞怜】的效果过去,黄袍僧人重新变得凶悍,催促他上交经书。
陈余庆赔笑了两声,收回目光,可余光仍旧放在那些武僧身上。
待將经书交由无相禪师后,这才恋恋不捨的离去。
背后还传来无相禪师的训话:
“要想学武,就要先把身体练得如钢似铁……”
直到离开罗汉堂,陈余庆心中默默回顾了一番,共记下三十六式罗汉拳!
“不知道练武,能刷出什么样的职业来?”
压下心中的悸动,陈余庆返回藏经阁。
下午依旧是抄录经书,待暮鼓敲响,方才回到自己的僧舍。
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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