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的混天綾突然全部断裂。他看著自己逐渐透明的躯体，又瞥了眼浑身沁透佛光的玉帝，突然明白过来：“既然如此……“

话音未落，他的莲化身已化作星砂，顺著张焰的剑锋涌向凌霄殿深处。

杨戩的三尖两刃刀开始碳化。

他听见兜率宫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太上老君的八卦炉正在坍缩成黑洞。当张焰的剑锋抵住他咽喉时，第三只眼看到的不是死亡，而是某个更古老的真相——玉帝宝座上坐著的，根本不是昊天上帝，而是一尊佛陀，一位在诸天万界之中，可以称之为佛祖的存在。

哗啦啦~

混沌之气突然暴涨，將整座凌霄殿包裹成茧。张焰的剑锋穿透茧壁时，看见玉帝的龙袍正在分解成光点，那些光点在空中重组，竟化作西方极乐世界的接引佛光。

“有趣。“张焰轻笑。他收回剑锋，混沌之气突然调转方向，將正在重组的佛光尽数吞噬。当最后一道光点消散时，玉帝宝座上只剩下半块染血的青铜罗盘——与哪吒心口的那块完全吻合。

杨戩的第三只眼彻底闭合。他看见三十三重天外的星辰正在逆行，某个被抹除的纪元残影正顺著时空裂隙重新凝聚。而这场谈判的真正筹码，此刻正隨著张焰的背影，在混沌之气中闪烁著危险的光芒。

“不愧是传闻中的天庭之主。”

张焰感受到从浑身金光湛沾湛然的玉帝顺畅散发出来的强大气焰，不由得微微眯起双眼，认可道：“你很强，简直强的离谱！”

“即便是我乾元界如今的纪元之主林星黯，在境界方面，也不能胜过你分毫。”

玉帝的体型渐渐膨胀，化作身高数万尺的存在。

闻言，他拈一笑，另一只手中拎著一个紫金钵盂：“朕可以原谅你的罪孽，只要你皈依我佛，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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