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好疼啊!三千个响头我会被磕死的,救命啊……”
收拾完李三,我和龙仙一起离开了他家的院子。
“三千个头,会把他磕成脑震盪吧?”我好奇问龙仙,龙仙没好气地冷冷道:“磕死他活该!”
我頷首赞同:“对!这种人就该被狠狠修理一顿!”
龙仙大人停下步子,回头看我,“今晚,解气吗?”
我也停住脚步,重重点头:“嗯,解气!”
“要记住,人不犯你,你可以不犯人,人若犯你,你必须要还回去。只有在你手上吃了亏,別人在对你下手时,才会斟酌利弊。”
他抬指撩开我鬢角一缕碎发,绕至耳后。
温文尔雅的深情凝视我,弯唇打趣:“要教给阿鸞的,还有很多啊。”
我不好意思地低头,咬住唇角小声喃喃:“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很蠢……什么都不懂,看不开。”
他笑,眸中似有春风过境,拂开万顷桃,宠溺地抬手弹了下我脑门:
“阿鸞不是笨,只是没人教过阿鸞这些道理,阿鸞的姐姐就被宋淑贞教得极好。无妨,从今往后有本尊陪著你,你不懂的,本尊一点点教你。”
我抬头,感激地看著他。
沉默片刻,主动抱住他的腰,一头埋进了他怀里。
“谢谢你,愿意待我好。”
“笨蛋……”大手在我脑袋上揉了揉,他看了眼今晚的月色,突发奇想:“阿鸞如果真想谢本尊……就先还债吧。今晚天不凉,我们试试在外面。”
我一惊,诧异的赶忙从他怀里出来,心跳加速地红了脸,支吾確认:“你、要在外面?不、不行!万一被人看见了,这种事……”
他不等我说完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眼底笑意浅浅,柔光诱人:“无碍,我们去山上。”
“啊?”
他铁了心要拉著我在外找刺激,夜深,山上虫鸣阵阵,他將我压倒在鬆软的草丛里,四面芦苇蒿草正好能形成一个天然帷帐。
身上的衣物被他轻车熟路扒得乾净,他不管不顾地欺身吻住我,抓住我一只手,送至衣襟处。
沉醉的嗓音柔柔诱惑:“帮为夫,脱掉衣物。”
我被他吻得面色潮红喘息连连,考虑到自己都已经一丝不掛了,他还穿著衣袍,的確不大公平。
於是眼一闭心一横,胡乱拽开他的衣带扒掉了他的衣物……
“阿鸞……”
肌肤相亲时,他冰凉的体温与我身上的暖意相融,皮肉摩擦间,竟让人生出了快感……
手指轻轻搭在他结实坚硬的胸膛上,男人的大块胸肌勾得我爱不释手。
许是在一起亲密的次数多了,这一回我竟本能地抬起长腿,有意用脚尖摩挲他的白皙体肤。
他察觉到我的小动作,含著我的唇轻笑出声,满意地与我十指相扣,拉我沉入慾海。
“本尊的小阿鸞……真是愈发勾人了。本尊怎就,养了这么一个小尤物。”
我脸红抓紧他的手,指尖掐著他的手背,他也不挣扎。
“阿漓……这么频繁,我们会不会有孩子啊……”
“仙家后代不易孕育,而且,本尊前些年受了伤,应该不会这么厉害,才几回,就让阿鸞怀了宝宝……”
他的意思是,他不能生?
我猛鬆一口气,大汗淋漓地抱住他脖子,颤声嘀咕:“那就好。”
他听我这么说,倏然拎著我的手腕翻身一滚,將我换了上去,眸光微黯,有些失望揉捏我腰肢,沉沉询问:“阿鸞不想和本尊生孩子?阿鸞也觉得,本尊是个怪物,是个妖孽?”
“没有。”我撞上他失落的目光,心头一软,俯身主动亲他唇角,抱紧他耐心解释:“我是觉得,我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我怕我不会养孩子……”
指尖穿进他的皓皓银髮內,我將自己的气息渡进他口中,与他结为一体:
“阿漓,你不是怪物,你是我……刚结婚的老公。你愿意陪我一生一世,我也会学著,如何去爱你……”
他灰暗的眼底终於再次有了清澈的柔光,扶住我的后脑勺,將我用力按在怀里,喘息著动情低吟:“阿鸞,我的阿鸞……”
乌云蔽月,他护著我滚在鬆软的草地上翻云覆雨来回折腾了无数次。
直到天边蒙蒙亮,他才抱著披头散髮的我下山回家。
我靠在他肩上睡得浑浑噩噩:“都怪你,饺子还在锅里呢。”
他无奈笑道:“怎么还惦记著你的饺子?”
肯定惦记啊,我忙活了一下午呢!
——
李三王麻子他们遭了报应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刘彪断了一条腿,他老婆发现他时,他身上爬满了红彤彤、吐著红信子的赤环蛇。
他老婆喊了村里好几个青壮年男人才用钉耙耙掉他身上的毒蛇,把他从自家菜园里运回屋。
村里的赤脚医生上门去给他看了病,说他虽命大没被蛇咬,但一条腿已经彻底废了。
整条腿的大小腿骨都碎了,即便是送去省城大医院医治,也於事无补。
陈二爷则被纸人用麻绳吊在树上勒了一夜,没被勒死,可现在一看见纸人就应激,甚至都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赵黑子天亮才从乱葬岗爬回来,身上被野狼咬得血肉模糊。
我妈本来想去看看他,但却被他老婆拦在了门外。
说是赵黑子死活不愿意见外人,刚从乱葬岗回去就发起了高烧,都灌两回退烧药了,身上还是滚烫的,不知是不是感染了狂犬病毒。
而王麻子与李三那边更不好受,王麻子没了命根子自尊心严重受挫,一清醒过来就在家里闹著要上吊。
李三则磕头磕伤了脑子,如今见人只会傻笑。
我妈从王麻子那里知道了是青龙仙把他们嚇成这样的,於是中午我睡醒从床上爬起来,我妈就黑著脸赶来找我算帐了。
“昨天的事,你和龙仙说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那些人可都是看著你长大的本族叔伯,你怎能对他们下这么重的手,一个二个不是残废了就是傻了,这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別!”
我坐在堂屋里低头剥生没回话。
我妈见状更生气了,从我手里夺走那筐生暴躁道:
“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镜镜,你昨天不是亲口答应妈了吗?
妈再三嘱咐你別把这件事闹大,你怎么突然就耍起小孩子脾气了!
现在好了,他们只是打了你一棍,你却要了他们半条命!
妈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你是妈的女儿,是九黎族族长的女儿,你要对你的族人包容,宽宥!”
我拍拍手镇定回答:
“我没有主动找龙仙告状,是龙仙昨晚回来自己发现的。他问我是谁伤的,我又没法瞒他,只能照实说了。”
我妈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怪罪道:“他问你,你就告诉他吗?你就不能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吗?实在不行,你就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撞的!”
我不卑不亢地反呛回去:“龙仙会信吗?我不说,龙仙就不会知道真相吗?”
我妈噎住,半晌,又道:“那你怎么不拦一拦他!王麻子都和我说了,昨晚是你带龙仙找到他家的!”
“我为什么要拦?別人也就算了,王麻子和李三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欺负我了,让他们涨涨记性也好。
妈,我还是你的亲女儿吗?明明是我受了委屈,为什么你却护著伤害我的人?
如果昨天你没有及时赶过去,我还有没有命回家都难说。
妈,你不是说你心疼我吗?可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
我低头面无表情地说。
我妈一怔,语塞沉默住。
许久,可能是怕我多想,便鬆口道:
“罢了,这次的事就算了,但镜镜,你听妈的话,下不为例好不好?”
我抬眸扫了妈一眼,塞了两颗生进嘴里。
我妈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拍拍我肩膀给我洗脑:
“镜镜,你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妈对你最放心了。
妈知道你这次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所以才气不过想要报復他们,李三王麻子平时確实囂张惯了,应该给他们点教训尝尝。
可镜镜,別让妈为难,好不好?相信妈,妈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我昂头看她,对上她深沉的目光,心里毫无波澜。
如果换做之前,我肯定会立马就信了,但现在……我只会觉得,妈的演技真好。
妈拉住我的手,循循诱导:
“所以镜镜,你在妈面前发个誓,发誓以后再也不找龙仙告状,不怂恿龙仙帮你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