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丝毫不懂怜香惜玉,自我手里拿走束,无情往地上一扔,揽著我的腰便將我打横抱起来,带去右边的紫藤架下……
大武身手敏捷地及时接住那束掉落的山,和大力一致傻傻看向我们——
我本能地抬起双臂搂住他脖子,看他这阵仗……怕又是想亲热!
我家这位龙仙,怎么像头餵不饱的野狼似的!
我面红耳赤地低吟:“阿漓……別,还在外面呢……”
男人弯腰將我放在架下的石桌上……挺拔魁梧的好身材往我身上一压,嚇得我脊背往后一倾。
他及时出掌捧住我的后腰,防止我就这么摔桌上闪了腰杆……
眯起好看妖冶的凤目,青眸透著曖昧幽光。
眼底有情慾掀起层层涟漪,他沉醉的目光落在我白皙的锁骨上,捧著我的腰,將我收进怀中,低头吻住……
薄唇寸寸往下,一瞬便在我的灵魂深处燃起了熊熊烈火。
我不知不觉地配合昂头,仰起脖颈,供他贪欢。
他眼尾染上点点猩红,薄唇碾压著肌肤,细细研磨。
再往下。
我扶住他的双肩,脸红嚶嚀阻止:“別……”
他不顾我的阻拦,唇齿在我的肌肤上啄出朵朵红梅。
大手推起我的裙摆,腿上一阵冰冷。
来不及反抗,他的玉指便已抚了上去……
我心猿意马地捉住他手腕,脸上潮红滚烫,羞涩道:“东院、与外面没有门……”
他眼底醉意渐深,吻了吻我的嘴角,墨眉斜飞入鬢,凤目眼尾上挑,勾唇深情凝望我,神采奕奕肆意张扬:“无妨,她们不敢私闯。”
被他撩拨得心头一紧,我受不住地低头咬他脖子……
微微喘气,趴在他耳边求饶:“万一被人、看见……丟死人了。”
他轻笑,胸膛起伏得极快,“不会。”
唇齿陡然咬得更紧,我被他折腾得满头大汗,桃从鬢角狼狈跌落,我伸手去接,却被他握住手腕含笑谴责:“夫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不专心……”
我委屈反驳:“哪有!”
他將桃取走,隨后放在唇上,紧接著箍在我腰上的手臂猛一收——
他含著桃吻住我。
淡淡桃香被他渡进我口中,那只抚在我右腿肌肤上的手,继续为非作歹……
“阿漓、会被听见的……”
“你轻些声,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我有点尷尬,“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夫妻……怎么、整得像偷情。”
他被我逗得忍俊不禁,薄唇在我耳鬢廝磨:“还不是因为本尊的阿鸞……过於诱人。”
大力手里的水盆,哗哗啦啦,水全撒了……
我惊住,忙把头埋进他怀里,羞窘不已:“纸人、还在呢!”
他的银髮落在我肩上,与我的青丝生出纠缠……
冰冷余光扫过那两只原地石化的纸人,故作凶狠:“再看,本尊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两只纸人一哆嗦,赶紧转身捂眼面壁思过。
他正要尽情贪欢——
谁知门外却不合时宜地传来银杏大大咧咧的喊叫声——
“镜镜!我来找你了!还不速速出来迎接本宫——”
尾音在看见我与青漓的那一瞬,被震得七零八落。
幸好青漓反应快,先一步抬广袖遮住了我的双腿,没让银杏看得太完全……
但、我俩如今这曖昧的姿势……还是一眼就能辨出来,是没在干好事……
银杏一口气没上来,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慌乱转身捂眼,瑟瑟发抖的嘴碎嘀咕:“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呜呜妈妈啊,我不会长针眼吧!”
我羞得脸颊滚烫,埋进青漓怀里不好意思出来。
青漓镇定地给我整理好裙摆,又提了提我的衣领,將我裹严实。
大手轻轻拍了两下我的后背,处变不惊地问银杏:“你又来干什么。”
“我……”银杏没出息地怂道:“我来找、镜镜玩……”
缓了缓,突然抠字眼:“什么叫做我又来干什么……你还加个又!我告诉你,镜镜家我比你来的次数还多,我从小就成天往这里跑!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比你久多了!”
青漓故意嚇唬她:“哦?这么能跑,那就把脚剁了吧!”
银杏的背影一僵,下一秒,扑通跪下,能屈能伸道:“我错了!龙仙老爷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拿他俩实在没办法,这一见面就斗嘴都快成习惯了。
从青漓怀里出来,我跳下石桌,拍拍手和银杏说:“你起来吧,阿漓逗你的,他哪有那么凶残。”
银杏跪在地上冷笑一声,“他对你当然不会那么凶残,但对別人……呵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跑过去扶她起来:“你啊,整天歪理一大堆。”
银杏噘嘴不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转头一看,身边还站著两只和她先前一样面朝院门捂著双眼的纸人。
“哎?这俩玩意是你们剪的吗?竟然能站起来哎!好可爱啊,还捂著眼……”
说著一巴掌盖大力脑袋上。
嚇得大力原地蹦起来,还顺手惊到了旁边的大武……
两只纸人如惊弓之鸟般一蹦一跳地往厨房里跑。
刚跑进厨房,可能又发现哪里不对劲,掉头奔向了堂屋。
银杏僵在院子里,嘴角疯狂抽搐。
半晌,才鬼哭狼嚎一声惨叫,抱住我哇哇大哭:
“哇镜镜,你家闹鬼啦!我刚才看见脏东西啦!救命救命救命,它还会跑!”
我尷尬地愣在原地允许她拿我当树干抱。
心累地拍拍她肩膀,我和她解释:“那不是脏东西,那是青漓化出来干活的纸片人。”
银杏还是躲在我怀里抖如筛糠:“啊——什么审美啊!搞那么阴森恐怖,半夜看见它们不得被嚇升天啊!”
“不会啊,我就感觉它们挺可爱……”
银杏激动反抗:“你是审美畸形!”
我:“……”
实在拿她没办法,我只能搬出青漓嚇唬她了。
“你別这么说……万一惹怒了阿漓,他要把你揍畸形怎么办。”
银杏的哭声戛然而止。
两分钟后,银杏抹掉眼泪从我怀里出去,委屈巴巴地谴责:“镜镜没心没肺,龙仙心狠手辣!我愿称你们为,世上绝配!”
我,无语。
青漓不耐烦地扫她一眼:“有事说事,没事滚,再吵本尊掐断你的脖子!”
银杏浑身一抖,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猛吞了口口水,银杏默默挪到我身边,挽住我胳膊,拿我做肉盾开始说正事:“你们听说,张彩虹的事了吗?”
我点头:“早上就听说了,被人挖了眼睛划烂脸弄死的……听说死相特別恐怖,村里去看过的人回家都吐了。”
银杏正经起来,道:“我爸早上也去看了尸体,检查了一遍,发现张彩虹身上有蛇毒。我爸让我过来提醒你们,最近几天当心些,可能是蛇妖回来寻仇了。”
青漓听罢气定神閒道:“蛇妖昨晚便被本尊解决了。”
“昨晚?解决了?”银杏惊讶得合不拢嘴:“龙仙效率这么高吗?”
青漓拿起被小纸人放在井边的那束野山,“昨晚,她入了阿鸞的梦,被本尊截杀在阿鸞的梦里了。”
银杏顿时就明白了:“敢直接对镜镜下手,她可真是活腻了啊。太岁头上动土,不死她死谁。”
鬆了口气,银杏拍拍衣裳道:“那我爸就放心了,我爸从老张家回去以后,总说自己心神不寧。哦对了,我爸还说我房间里也有蛇气,嚇我一跳。”
“那蛇,也进你的梦了?”我担忧追问。
昨晚,我是依稀记得,梦里有条大红蛇被青漓打的爆体而亡了……
银杏摇摇头:“没有啊!她没进我的梦,我昨晚睡得可香了!”
我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那就好。”
“不过……”
银杏扭头看我,犹豫道:“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看见,有人进我房间了。那个身影,看著像……”
我不解的追问:“像谁?”
银杏抿了抿唇,“她穿著一身蓝纱裙子,腰上还有铃鐺叮叮响,头上的银簪子反光都快把我眼睛刺瞎了,手上还戴著一只银鐲子。”
我神经一紧,“这描述听起来怎么像……”
银杏接过我的话,肯定道:“宋枝!”
银杏、张彩虹……
这都是昨天那些女人们提过的人。
所以,昨晚宋枝是想把银杏、也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