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哥……”
我怔怔低喃:“原来,姐姐是和……赵二哥在一起。我还以为……”
青漓沉默一阵,忽然猜出我心里在想什么,闷咳一声,拿我没办法道:“笨阿鸞,本尊有那么飢不择食么?”
飢不择食……
我抬起手掌贴在他紧实梆硬的腰腹上,好奇问:“阿漓,你饿了吗?”
“没有……”
“那你说,飢不择食?”
他哽住,握紧我的手,对现在的我完全无计可施:“本尊是说……本尊有洁癖,只喜欢和阿鸞亲近,与阿鸞做游戏。”
他这样讲,我就开心了。
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我学著他之前撩拨我那样,往他唇边亲吻啃咬——
“阿漓。”
他抚著我的后脑勺,热息呵在我脸颊上,染红我的耳根。
“不是累了么?还敢玩火?”
我鼻音凝重地纠正:“没玩火……我就是想亲亲你。”
他勾唇:“傻瓜。”
不敢再压著我滚来滚去,勾我心跳如雷。
我伏在他身上,指尖挑起他肩头一缕银丝玩……
听著屋內迴荡著的女人喘息呻吟声,我好奇问青漓:“他们和我们刚才玩的是一样的游戏吗?”
青漓不自在地將我耳朵捂更紧了……
“嗯。”
“可姐姐的声音,好奇怪啊!”
“阿鸞刚才……也这样。”
“怎么可能!我没姐姐叫得大……”
没等我话说完,青漓就著急捂住了我的嘴,不许我再出声。
“阿鸞,乖乖睡觉。”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哑。
我乖乖躺在他怀里:“哦……”
可是,姐姐的叫声真的很大……我睡不著。
也许是猜出了我的难处,两分钟后,青漓捂在我耳朵上的手掌稍稍用力。
我当即就什么动静也听不见了。
加之我这几天格外容易犯困,趴在他透著微微凉息的胸膛上,我很快就闭上双眼,睡著了过去。
——
天亮。
李大叔和青漓说,他找到了孕中煞的老巢,准备带银杏与潮生哥去除掉这个祸患。
我闹著要和李大叔一起去,李大叔被我缠得没办法,又见青漓没有发话拒绝,便只好顺手捎上了我。
我跟著李大叔跑了,青漓自然也不会掉队。
於是我们一行五人就一道离开了何家,沿著村里农田的田埂,往榴村一户姓林的人家祖坟方向走去。
临山小村落的农田都是一块挨著一块,聚集在一个方向的。
因此我们越往农田深处走,四下越寂静森冷。
方圆好几里,看不见一户人家……
“榴村这地方,据说在古时候曾是块风水宝地,靠山近水,那会子整个榴村都种满了如火如荼的石榴树。
这些石榴树只开不结果,住在这地方的农民本是觉得村里的石榴树都是无子树,不吉利,怕影响村子的风水,所以便打算挥斧头將石榴树都砍了。
可就在他们將要动手时,又有村民意外发现,石榴树的能引来喜鹊,而且有人在石榴树下说要砍了石榴树,石榴树的蕊竟然会落下血泪。
老一辈的村民都说,这些石榴树成了精,怕轻易砍了会招来灾祸。
后来就有人去外面找了一位道行高深的术士来村里,想要一探究竟,弄清那些石榴树究竟能不能留。
可术士瞧罢后,却说石榴树是这个村子的风水树,能为村子带来好运,若是砍了石榴树,村子至少要遭十年的天灾人祸。
村志记载,那术士还说,村里的石榴树是榴仙子来报恩幻化而成的,村子里有位先祖在数百年前曾施恩於一棵石榴树。
后石榴树修炼成仙,感念那位先祖的救命之恩,就甘愿化为一树树只开不结果的无子石榴树,用自己的道行与气运报答整个村子三十年。
三十年时间一到,村里的石榴树就会尽数消失,因此村里的人,也仅有三十年的鸿运可走。
据说此事当年甚至还传到了京城那头,不少京城人士不远千里舟车劳顿赶过来,只为沾一沾我们这个村的好气运。
还有位皇亲国戚的遗孀死活要把她老公埋在我们村,当时的榴村村长本是不愿答应的,但架不住人家给得多……
村长或许是想著,反正榴村只有三十年的好气运,就算让他埋在咱们榴村,也仅能保他的子孙后代三十年荣华富贵,安然无虞。
几十箱子金银財宝换三十年的土地使用权,村里人一合计,就全票答应了!
果不其然,三十年后村里的石榴树一夜之间全部死绝,那位皇亲国戚的子孙后代没几个月就被查出犯了通敌叛国大罪,被当时的皇帝下令满门抄斩。
至於皇亲国戚留在我们榴村的棺材,二十年前村里要挖水塘养殖鱼虾,挖著挖著就不小心把他的棺材板给挖出来了……
那会子我还跟在我爸身后去看过热闹,亲眼目睹那原本保养得当,死了百年都未腐烂的尸身在阳光下空气里迅速乾瘪下去。
皮肉化为灰烬,半个小时不到,棺材里就只剩下一具骇人的白骨了!而他棺里的陪葬品更是种类繁多价值连城,珍珠翡翠,玉石黄金,装了整整半副棺材——”
潮生哥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著榴村的歷史与古怪往事。
银杏贪財的追问:
“那些陪葬品最后都被你们村的人平分了吗?我怎么没能早点认识你,这样说不定我当年也能过来凑个热闹,分点金银珠宝珍珠翡翠……哎,我就这么错过了一个可以发財的机会,悔啊!”
潮生哥摇头嘆道:
“那些陪葬品是被村里人私下分了,连我家都趁机私藏了不少金银玉器。但你看,村里的人,现在不照样穷得叮噹响么?发財,哪有那么容易!”
“你不是说那棺材里的陪葬品样样价值连城吗?既然东西落到你们手里了,你们隨便拿出去一样卖掉,都能换回来好多钱吧!你別告诉我,榴村的这群人打算把那些陪葬品当传家宝传下去……”银杏疑惑问道。
李大叔吸了口大烟,吐出雾卷,轻笑一声帮潮生哥解释:
“你以为古人的墓,是能隨便挖的?国家可是有法律明文规定,凡超过两百年的古墓,普通老百姓都是无权私自做主挖坟开棺的。
即便是不小心破坏了古墓,也要第一时间通知有关部门来现场进行古尸保护。
至於古人棺槨里的陪葬品,那更不能隨便动了,那是文物,属国家財產,需要上交的,哪怕你私藏一两样,也只能砸在手里,不能拿出来。
一旦被发现,你就是非法盗墓偷窃文物,会牢底坐穿的!”
潮生哥点点头,
“老师说得对,那些陪葬品现在还真就只能当做传家宝往下传了,一旦出现在市面,不识货的买家会怀疑东西的真假,捨不得出钱。
而懂行的买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违禁品,很容易吃不到羊肉还惹一身膻的!
据我所知,村里只有几户人家在著急用钱的时候拿东西去外面卖过,但价钱、都很难评。
有一只和田白玉雕刻的玉狮子,村里孙大伯摆地摊售卖时害怕被人盯上,谎称是现代產物,最终只卖了五万块钱。
那些东西,卖不了几个钱还风险大,所以村里人寧肯砸手里当传家宝,也不愿意再大费周章瞎折腾。”
“那好吧。”银杏失望低头,“不过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当传家宝也挺不错!就当是,给子孙后代留一笔隱形財富了,万一哪天有人愿意大价钱回收呢。”
“我爸也是这么想的,我爸说,还是有部分人对这些物件比较感兴趣的,只是没被我们遇上。”
李大叔抽著大烟摇头道:“陪葬品,终究还是阴气太重,压得住还好,压不住就……”
后面的话,李大叔没有明说。
潮生哥识趣地换了个话题:“老师,咱们不是出来找孕中煞老巢的吗?怎么要去林家祖坟,难道那个孕中煞和林家有关?”
李大叔挑眉卖关子:“到地方就知道了!”
潮生哥嗯了声,留意到跟在他们身后的我,脸上有了笑意:“镜镜,你累不累?”
我闻言愣了下,摇头:“不累呀!”
潮生哥张了张嘴,还要和我说话,却被青漓那刀子般冰冷锋利的眼神给嚇得默默把话噎了回去……
“镜镜跟著我们出来,你怎么也阴魂不散,我们三个难不成连一个镜镜都保护不好么!”潮生哥不服气地抱怨。
青漓冷漠瞥他一眼,没搭理他。
只是朝我伸出一只手,示意我过去。
我赶紧乖乖回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指尖,陪他一起慢悠悠地散步。
潮生哥见状略有不爽,像是存心要与青漓爭个高低,弓起胳膊,喊了我一声:“镜镜,来!潮生哥陪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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