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无条件的信任。
毕阳看著月光下的王姑娘,月亮美,月光下的人儿更美。
王姑娘本就如仙子一般的绝世容顏,在此刻更是宛若謫仙般出尘。
她如玉般的面容,在毕阳炙热的眼神中,悄悄攀上一丝羞红。
王姑娘轻轻靠著毕阳,出言问道:“咱们下一步该干嘛?”
“不该!”
毕阳轻轻道:“乖!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要死啊你!”王姑娘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谁问你那个了!”
“我就是问你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
“哈哈哈哈!”毕阳哈哈大笑,他真希望能永远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轻鬆。
“走!去给猎物们加点猛猛的饲料!”
......
断魂崖的阴风卷著枯叶,在朴道东与全享镐身后呼啸。
二人踏著崎嶇山道疾行,衣袍猎猎作响,眼底却燃著灼热的贪慾。
“东哥,那姓叶的小子当真没耍样?”全享镐攥紧腰间的毒刃,嗓音沙哑如磨砂。
他虽炼气八层,而且还是朴道东的同乡,但在筑基初期的朴道东面前,仍像条摇尾乞食的鬣狗。
朴道东冷笑一声:“他敢!?”
他眯眼望向远处,太初圣教的山门笼罩在血雾中:“筑基魔道与炼气魔道之间,有著云泥之別,区区炼气八层的修为,就算他有灵品飞剑,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全享镐暗道一声也是,接著说:“那咱们真要和他同分金丹洞府的收穫吗?”
“哼!”朴道东不屑的喷出一个鼻音:“分个屁!他以为他叶凡,跟那些召集起来当炮灰的外门魔道有什么两样?等咱们破开禁制进入洞府,传承和至宝,都是咱们的!”
全享镐喉结滚动,脑中已浮现出自己手持著宝品的飞剑、脚踏內门魔道的尸骨,成为內门精英的画面。
他压低声音说:“可咱们召集二三百外门弟子,动静会不会太大,万一惊动门中的长老……”
“蠢货!”朴道东一脚踹开挡路的骸骨:“外门的那帮恶狗死绝了又如何?圣教每月『损耗』的炼气魔道还少吗?”
他猛地揪住了全享镐衣领,筑基的威压碾得对方膝盖发软:“记住,此事若成,你我从此翻身做真传;若败,便推给那叶凡和王刚!”
崎嶇的山路上,朴道东的脑海翻涌不停,记忆如毒蛇般撕咬著他的神经。
三十年前,他还是朴家的长子,为得长生之道,带领著三个亲弟弟从此踏入魔门。那些年,他像条野狗般舔舐伤口,靠阴毒算计爬进內门,甚至为此失去了三个亲弟弟!
可即便成了筑基的魔道,在那些真传的弟子眼中,他仍是条“侥倖得势的杂种”。
朴道东猛地睁眼,瞳孔中映出断魂崖顶那座金丹洞府的轮廓。
“金丹传承……宝品飞剑……”他嗓音沙哑,仿佛已看见自己手持一柄黑雾繚绕的古剑,一剑斩断內门大师兄的脖颈。
若自己得道了金丹洞府的传承,待他结丹之时,定要惊艷当初轻视他的所有人!
幻象如潮水涌来。
他看见自己高坐白骨王座,脚下跪伏著太初圣教的万千妖魔。
“这才是我该有的命!”朴道东霍然暴走,黑袍猎猎如同魔幡:“三日后,三百炼气魔道的血……足够浇开金丹洞府的大门了。”
他伸手拍了拍全享镐的脸,力道大的“啪嘰”响:“记住!只要炼气七层以上的!千万要做的隱秘!找一些知根知底的蠢货,油奸耍滑的不要,人数可以不够,但消息绝不能隨便散布!”
“尤其是內门的那群豺狼——千万不能引出来!”
全享镐低头称是,眼底却掠过了一丝贪婪。
夜梟悽厉的啼叫声中,他化作一道血芒射向太初圣教的外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