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嘉定州。
“哎,你听说了没?上个月鬼见愁在应天府的分坛被灭了满门!”
此时是在嘉定州外不远的一处驛站,一位看起来像是常跑江湖的大汉正在桌上给同伴唾沫四溅的聊著。
“怎么没听说?当时那叫一个惨吶,整个分坛上百人被杀了个乾乾净净,据说那场面是血流成河,断臂残肢满地,就连那在鬼见愁里排名靠前的天字號临江仙也惨死当场被人一刀劈成了两截!”
“是啊是啊,不过那鬼见愁素来在江湖上声名不好,此事发生后也不乏拍手称快之人,听说那江南的大富商陈大富已经在家给这位侠士立了长生牌位了。”大汉煞有介事的说道,仿佛亲眼所见。
“这是为何?这事与那陈大富何干?难道……他与鬼见愁有仇?”同伴疑惑问到。
“唔……好像他家唯一的儿子在外与人起了衝突,结果被人钱雇了鬼见愁的人给做了。”
“哦——!怪不得。”
方定武听著隔壁桌上的閒聊嗤之以鼻,作为一位走南闯北的鏢师,这一个月来已经听了无数次这件事了,各种说法都有,有说那位侠士使一口重九九八十一斤大关刀的,有说长八尺有余宽八尺有余,要真是这样这人岂不成方的了?甚至还有说此人三头六臂使六种兵器舞的密不透风的,怪力乱神一派胡言,方定武自认是个见过世面的鏢师,自然不会去信这些。
方定武是这一趟鏢的鏢头,不过现在已经是在回鏢局的路上,自不用再像拉鏢去时那样警惕,何况在这嘉定州,长风鏢局四个字说出去还是很有分量的。
方定武带著一眾鏢师几口刨完了碗里的饭,吆喝店家牵来了马,便准备赶了这最后一小段路回鏢局交接,牵马刚走上驛道,驛道边一位歇脚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或者说这人手里抱的兵器引起了他的注意。此兵器似剑非剑,似刀非刀,似剑却不及剑长,似刀却又无刀刃弯曲,不过作为一个有见识的鏢头,方定武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现在已经没几个人会使的兵器——唐刀。《唐六典》卷一六武库令丞职掌条记载:刀之制有四,一曰仪刀,二曰障刀,三曰横刀。此人怀中所抱的便是横刀,只见此刀长约三尺,刀柄长,便於双手抓握,柄上裹有红布,刀鞘全由精铁打造,不见任何纹,通体光滑,只在中间处缠了几圈麻布便於拿在手上,与刀柄衔接处几乎没有缝隙,浑然天成,古朴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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