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枳点了点头,走了过来,低头看著面前的这架琴。
“听说城外乱得很……你没事吧?”池南苇从凳子上站起来,偷眼看著叶北枳。
“没事,”叶北枳摇了摇头,手在琴弦上拂过,“……第一次见你弹琴……”
“啊……”池南苇俏脸飞上一朵红云,“弹得不,不怎么好……”
“弹得好。”叶北枳转过头来看著她,然后想了想,似乎是回味了一下,又確定的说:“真的。”
池南苇被说得小脸緋红,抱著琴转身跑进了里屋。
叶北枳站在里屋门口,对著池南苇背影说:“……明天要去瀘州。”
抱著琴的背影停住了:“……瀘,瀘州?”
“嗯……吴老托我送信。”
“吴爷爷?”池南苇转过身来,“可,可是这么大的雪……”
“送信……不是走鏢。”叶北枳看著池南苇,他发现池南苇好像有些焦急,但不知道怎么劝。
“可,可是……”
“你和我同去……”叶北枳突然打断了池南苇,“……吴老安排的。”
“可是……誒?”池南苇一脸的诧异,指了指叶北枳又指了指自己,“你,我?同去?”
叶北枳认真地点了点头:“吴老说……带你散心。”
“哈哈——”池南苇高兴地一蹦一跳的,束好的头髮都散开了。
叶北枳看著面前开心的女孩,心里想到的却是吴老那句“路不好走”,既然“路不好走”,为何还要带上她?
叶北枳想不通便把这些拋在了脑后,对池南苇说:“明早出发……別起晚了。”
池南苇却似乎没有听叶北枳的嘱咐,正用指甲划著名下巴考虑著自己要带些什么。
叶北枳站在原地看了会池南苇,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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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爷子,吴长风此时正坐在大堂內,手边的茶水早已经凉了许久。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断断续续的敲著,过了良久,吴老爷子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来展开, 赫然就是一张缉捕文书。
文书上的画像是谁倒是不认识,只知道是名男子样貌,不过下面写的字却能让人大吃一惊——
朝廷钦犯,叶北枳,男,善使刀。嗜杀成性,十恶不赦。举报或缉拿有功者,赏银千两。生死不论。
吴长风嘆了口气,点燃一支蜡烛,將文书放在火上点燃了。
文书渐渐被火吞噬,化为飞灰。
与此同时,整整一卷一模一样的缉捕文书正躺在驛使的包內,隨著驛马快马加鞭地散布到了整个中原大地。
北风呼啸,雪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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