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閒皱著眉沉思了一会,把信递给叶北枳,“你自己看吧。”
叶北枳接过信,只见上面写道:沐閒贤弟,见字如晤。愚兄鏢局近日多事,为以防不测,特將小女南苇託付於贤弟,同行男子叶北枳,此人为我鏢局鏢师,武艺不容小覷,特嘱咐其照应南苇安全,也劳烦贤弟一併照看了……
原来这李沐閒比吴老还年轻,看起来比吴老要老,应是吴老常年练武所致。
叶北枳看完信后面色凝重——信上所说的和这一趟出来时吴老跟他交代的完全不一样……而且,这信里的语气简直就和託孤没什么两样。
鏢局出事了。
叶北枳心里想道。
“怎么?叶少侠现在可是信了?”李沐閒见叶北枳半天不出声便开口问道。
叶北枳点了点头,正欲说话,却被池南苇打断了,池南苇听这两人说了半天早就一肚子的问题,此时忙插口道:“信里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我以后就要住这了!”
“呵呵……南苇呀,”李沐閒刚才对叶北枳板著个脸,对池南苇却难得的露出了慈祥的一面,“南苇呀,这是你吴爷爷安排的,你的房间昨日就替你收拾好了,家具都是新买的,你一定喜欢,待会李爷爷亲自带你去看,呵呵……”
“……我要回鏢局。”池南苇听李沐閒说完,盯著他眼睛认真地说道,“南苇多谢李爷爷厚爱了,但鏢局才是南苇的家。”
“这……”李沐閒有些为难。
池南苇並不傻,此时从只言片语中大概也推断出了鏢局肯定出什么事了,此时心里焦急得很。
“信已经送到了,李爷爷,我们这就告辞了。”池南苇对李沐閒做了个万福,拉起叶北枳的手就往外走,没想到一拉之下却没拉动。
池南苇转过头看著叶北枳,发现叶北枳也正看著她。
池南苇又拉了拉叶北枳,笑得有些牵强:“怎,怎么了哑巴……你还想在这再玩一天吗?”
叶北枳看著池南苇的眼睛,摇了摇头。
“那我们,我们回鏢局吧……吴爷爷肯定还在等我们……”池南苇拽著叶北枳的袖子。
“你不能回去。”叶北枳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池南苇的心上。
“你说什么呢哑巴……我,我为什么不能回去……”池南苇抽了抽鼻子,擦了擦眼角,但还是笑著说道。
“……你留下。”叶北枳转头看向一边,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敢再看池南苇的眼睛。
“为什么!”池南苇终於崩溃了,眼泪决堤,“为什么我要留下!我也是鏢局的人!我也要回去!”
“鏢局……出事了。”
“我知道鏢局出事了!”池南苇一把抓住叶北枳前襟,哭喊著,“就是知道出事了——所以我才要回去啊!”
池南苇说罢转身就往门外跑,李沐閒老爷子二人许久不好插话,此时见池南苇要跑,连忙叫人快拦住。
叶北枳紧跑几步一把抓住池南苇的手,將她抱住了。
池南苇脸上全是泪痕,在叶北枳怀里挣扎著:“你放开——放开我!你不带我回去我自己回去!你放开啊——”
叶北枳一把把池南苇按在自己胸前,紧紧抱住:“別闹……”
“我回去。”
池南苇终於安静了下来,在叶北枳胸前轻轻抽噎著:“我——我也要回去……呜呜呜——”
“你留下……在这等我,”叶北枳顿了顿,“……等我来接你。”
说著,叶北枳放开池南苇,从后腰解下唐刀,递给池南苇:“我一定会来接你……替我保管好它。”
池南苇红著眼眶抽噎著,看著面前的唐刀愣了愣:“你,这……”她知道叶北枳对这把刀看得多重,她都从没见过叶北枳让別人碰过这把刀,更別说拿给別人。
池南苇犹豫著伸出手接过唐刀,轻轻抚摸著刀身。
“我……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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