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神!”
两人闻言一惊,这才发觉,他们刚才不知不觉,朝那神龕走了好几步。
连脚下被划伤了,也未曾注意。
他们被那孽神迷惑了心神!
“好险!”
两人嚇出一身冷汗,连忙对著宋筑成道谢:
“刚才谢过大將出手。”
宋筑成罢了罢手,递给两人各一袋香囊:
“这香囊里装的是,大乾皇家祖庙香炉里的香灰,比寻常庙子的好用不少。
你们且拿著,为我护法,我先破一破这里的邪术。”
宋筑成说著,拿出一方黑檀墨斗,灵光熠熠的,要有八品。
他再倒入三两八品的香柏墨,拉出墨线,口中念叨:
“墨线如龙筋,一弹定乾坤!祖师爷在上,断其妖邪根!——开!”
宋筑成弹了一下墨线。
就见那墨线在空中颤了两下,震出一滴墨水。
那墨水並未滴下,而是浮在空中,缓了一下,就射向石窟一角,滴在了一块石头上。
“立檐!”
宋筑成喊了一声。
他虽没交代什么,但宋立檐会意,立刻拿出一锤一凿奔向那处。
宋立檐对著石头就是一锤,凿出了一个口子。
顿时,一股腥臭的,仿佛锈水和脓血混合而成的液体,就从石头中流了出来。
“嗡嚶——嗡嚶——”
石头立刻怪叫起来。
那石头附近的扭曲武器,听到此声,此刻仿佛活了过来,一齐攻向宋立檐。
当头是一柄长戟。
它表面忽的就被一团血肉撑开来,里面伸出一只发霉的手,如金鸡独立一般,跳了两步,扑倒宋立檐跟前,一把砍向了他。
隨后,就是三柄飞刀。
它们表面发出阵阵邪光,刀柄的地方,便钻出一团人皮,伸展开,就成了蒲扇一般的膜。
飞刀展开皮膜,如同挥动著翅膀一样,迅速划向宋立檐。
一时间,眾多扭曲造物,齐齐出动,教宋立檐无论对付哪个,都顾此失彼。
宋立檐见此,並不慌张,他拿出一方小木牌。
上面画了四个人头,另有一些怪异符號。
宋立檐將木牌对著眾兵器,低喝一声:
“定!”
一声落下,就见眾兵器,诡异的停在了半空。
这时,那四头尸婴便赶了过来。
它们一把抓住兵器,如同嚼豆一般,“嘎巴嘎巴”几下,就把兵器悉数吃进了肚子。
如此,石窟其中一处邪术,就这么被破了。
眾人顿时就觉得,四周的不详气息,少了一点。
宋筑成见此,如法炮製,又念出一咒,再弹出一墨。
这次墨水落在一柄两人高的巨斧身上。
宋筑成看向游书生:
“劳烦先生助我一助。”
游先生当即抽出长剑,激起罡气,冲向了那巨斧: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钱雇我,这是我该做的。”
几个呼吸时间,游书生就进了那巨斧的身。
那巨斧此时也反应过来,忽的,它就断成了一节一节的碎屑,断节处便生了许多畸形的肉手出来。
这些肉手立时就抓向了游书生。
游书书见此,立刻就呼出一句圣人之言:
“九世犹可以復仇乎?虽百世可也。”
一时,他气势高涨许多。
只一剑,就將巨斧绞成了碎屑。
如此,又是一处关窍被破,眾人顿觉不適之感又轻。
这下,那端坐其中的神龕,再也坐不住。
一道粘稠、沉重、如同铁水一般的暗红火焰,流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