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迎客的贰大爷、贰大妈也都注意到了。
褚卫国脸皮可厚著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笑著朝贰大妈拱了拱手,贺道:“恭喜恭喜,祝贰大妈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说完吉利话,褚卫国又从兜里掏出红包。
转手递给刘光齐。
这时,放完鞭炮的刘光天端著塑料托盘出来。
上面堆著生瓜子。
褚卫国伸手抓了把瓜子,笑著同贰大爷客套了几句。
明说二食堂那边还有工作要忙。
便告辞离去了。
反正也不想留在这凑什么热闹。
“褚卫国,隨礼两块!”
刘光福扯著嗓子大喊,脖子上都冒青筋了。
这下四周又炸了锅啦。
“褚大勺子隨了多少?”
閆埠贵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前褚卫国在院里隨礼,不都是五毛一块吗?
今儿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
莫不是贰大爷的工作要有啥变动?
这事回头得找老易打听下。
“两块!”
閆解成十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回道。
他记得自己爹过寿那会,褚家才隨了五毛钱!
“嘿~这小鱉孙!”
閆埠贵也咂摸过味来。
別看这一块两块的,里头可大有学问。
有时候邻里间的亲疏远近,往往就体现在这一块两块上。
“呸,缺心少肺的王八羔子。”
“夜路走多了,瞎了他的狗眼!”
贾张氏瞅著那红纸封著的两块钱。
顿时勾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
“贾家嫂子,今儿老刘家办喜事,还是少说两句吧…”
前院李婶听的直皱眉。
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的面上,她都懒得去劝。
一会再惹的主家不高兴,平白无故得罪人。
“骂他都是轻的。”
“羊粪蛋子就剩表面光鲜,充什么大尾巴狼!”
贾张氏骂人还不带重样的。
听了李婶劝,倒不像刚才那样大声了。
也就离得近的几人才能听清。
远处的秦淮茹、壹大妈跟何雨水,正躲清閒呢。
何光福报的什么数,她们压根没听清。
倒是贾张氏的咒骂,一字不落的进了几人的耳朵。
“这人啊,就怕钻牛角尖…”
壹大妈欲言又止。
再怎么说,那也是人秦淮茹的婆婆。
话说太重就是给人难堪了。
“那晚京茹姐睡我屋里,哭了一宿。”
“到天亮时,眼睛都是肿的…”
何雨水跟秦京茹差著月份。
秦京茹三月生,何雨水却是七月。
“也怪我。”
“早知道就不让京茹去了”
听完何雨水的话,壹大妈更加自责了。
给褚卫国缝褥子这事,可是她介绍京茹去的。
“怎么能怪你呢。”
秦淮茹心思通透,是个明事理的。
原本贾家跟褚卫国之间的恩怨,牵扯不到京茹头上。
她婆婆就是在胡搅蛮缠。
或许是因为当年的事,又或者是因为那只老母鸡…
这时,陆陆续续又有人来送礼。
贰大妈的娘家亲戚也来了。
院里又响起一阵喧闹的鞭炮声。
“各位街坊四邻,感谢大家今日抽空前来…”
贰大爷让儿子搬了两张条凳,拼在一块。
他就踩在上面,说了通又臭又长的感谢词。
这之后才邀请眾人进屋喝茶水。
壹大妈同秦淮茹几人,也都隨大流,进屋去了。
閆埠贵趁著这会没人。
赶紧走到记礼金的长桌旁。
轻咳了两声后,迅速把那捆长寿麵放了上去。
“客人都到齐了,赶紧收了桌子,別念了…”
眼瞅著刘光福那小子又开始运气。
閆埠贵赶紧將他嘴捂住。
催著刘光齐把桌子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