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快养不活了,还想怀三胎?
“我可真是命苦啊~”
“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
贾张氏越说越来气。
儿子这怕媳妇的毛病,真是隨了他爹。
“那人谁啊?”
贾东旭趴到窗台瞅了两眼。
只有个背影,没看出是谁来。
“还能是谁,后院那个短命鬼!”
贾张氏咬著后槽牙道。
本来因为老刘家的事,最近心气就不顺。
那短命鬼偏在这时候买了车。
还满大院的溜达显摆。
这不是呛她肺管子嘛…
“狗东西,这是买了车跑咱面前嘚瑟来了?”
贾东旭赶忙穿好衣服。
想了想又把正在熟睡的闺女摇醒了。
小傢伙平时午睡都是一个时辰起步。
这才睡了多久?
起床气大的很,哇的一嗓子就哭了起来。
贾东旭忙给闺女穿好衣服。
撩开门帘儿,抱著孩子站在门口冲秦淮茹喊:“孩子哭了没听见啊!”
“来啦…”
其实小当刚哭第一嗓的时候,秦淮茹就听见了。
甩了手上的水渍,正要回屋。
贾旭东这一嗓子喊出来。
反倒让褚卫国看了笑话。
棒梗一向有点怵褚卫国,见母亲回屋,便也跑著跟了上去。
褚卫国看著地上那几个泥巴捏的坦克。
歪七扭八的一点也不美观。
便当没看见,推著自行车从那些泥坦克上碾了过去。
完事后还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哼著小曲就回后院去了。
…
等到了下午,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褚卫国猫在屋里,哪也去不了。
在堆放杂物的木箱里好一通翻找。
真叫他找著一把锈跡斑斑的锁头。
试了试,勉强还能用。
现在治保队的巡逻力度很大。
那些偷鸡摸狗的蟊贼躲还来不及呢。
上这锁头,更多是为了防著院里的人。
保不齐就有眼红的呢?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立冬后冷不丁下场雨,气温更是像跳水似的陡降。
到了天擦黑时,呼出的气都开始冒热烟啦。
褚卫国早早就吃了晚饭。
刚刷完碗,收拾好灶房。
外面的雨就停了。
又隔了小半个钟,就听閆解成兄弟敲著锣满院子囔囔。
“都到中院集合啦。”
“五分钟后开全院大会!”
以前通知开会这个事,都是刘光齐来做。
这次差事却落到了閆解成兄弟头上。
可把他们给高兴坏了。
“在家待著也是无聊,还是凑个热闹去吧。”
褚卫国担心院里冷,把那件旧大衣给穿上了。
又换了双带绒的劳保鞋。
提著条凳就往中院去。
大院里开会,都是要求自带条凳的。
要不然去哪找这么些凳子?
等到了中院。
就见壹大爷正指挥几个小子,把两张桌子拼到一起。
上头摆著一盘生,一盘瓜子。
其余人就以这张桌子为参照。
堆著坐成一个半圆。
褚卫国四下瞧了瞧,便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下。
“咋还空出一排位置?”
这时有眼尖的已经发现端倪。
紧挨著长桌的位置,有一排四个座位是空著的。
像是特意给什么人留的。
不多会,叄大爷就领著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来了。
褚卫国注意到。
哪天在医院见过的焦同志,也在其中。
隨即壹大爷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今晚全院大会的主题。
“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有三个目的。”
“这第一嘛,就是大家最关心的医药费赔偿。”
“其次嘛,就是宣读厂里对刘海中父子的处罚决定。”
“最后一件事,就是要在后院重新投票选举一位管事人!”
“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轧钢厂保卫科的焦同志给大家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