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岁之上,兄长以为是兄长的年岁长还是父王的年岁长?”
“自然是父王!”
公子扶苏一脸诧异的看著嬴阴嫚,不知道嬴阴嫚为何如此问。
“既然如此,父王如今已为王二十五年,对於处理朝政之上,自然要比兄长更为有智慧,所以,兄长为何觉得父王之决定不如兄长之决定?”
听到嬴阴嫚的反问,公子扶苏神色一愣,一时陷入了沉思。
“並且,对於燕国如何处理,朝堂之上眾臣已经商议,难道兄长认为朝堂诸公,还不如兄长之智慧吗?”
“这……”
嬴阴嫚的反问顿时让他陷入了沉默。
隨著公子扶苏的离去,蕙质宫之中陷入了寂静。
其余的灯盏也已熄灭,只留下了几盏照亮床榻周围。
嬴阴嫚並未沉睡,而是思考著刚才与公子扶苏的对话。
虽说如今的秦国仍未真正统一天下,但是对於这位长公子的培养,秦王嬴政的確费了一番功夫。
眾所周知的,秦王嬴政並未让公子扶苏完全学习法家之道,在此基础上,更是学习了其他诸子百家之道,尤其是儒家之道。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公子扶苏身上更具儒生的儒雅,且更容易接受儒家的仁之思想。
在后面的治国理念中,被儒家思想深深影响著。
从后世的歷史之中不难看出,公子扶苏虽然是一位仁德的帝国继承人,但是在行事方面,却颇为冒失。
不然也不至於顶撞秦王嬴政,在歷史中,被始皇帝嬴政扔去了北地。
政治理念的不合可不单单是父子关係的不合。
父子关係的不和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进行弥补,但是政治理念的不合,却可以导致父子关係的不和。
却又不能通过其他方式进行弥补。
而在这个时代,隨著自己的到来,一切都將改变。
“唉……”
嬴阴嫚不禁长嘆一口气,她突然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的確很重。
未来的大秦三十六郡,都在自己肩上挑著啊!
……
晨光熹微,璀璨的金阳透过窗欞,洒落在蕙质宫的宫殿之中。
阳光落在地毯上、桌案上、床榻上、嬴阴嫚精致洁白的面孔上。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双眸。
昨日感染风寒的症状已然消散,颇有精神焕发之感。
“医者开的汤药竟如此奇效?”
心中不禁感嘆。
“公主!”
侍女拂柳已在一旁守护多时,看到嬴阴嫚甦醒,当即上前,服侍嬴阴嫚起身洗漱。
“今日天气放晴,虽说温暖一些,但公主也要多多穿衣!”
拂柳叮嘱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嬴阴嫚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望著窗外,张开双臂,任由拂柳向自己身上掛著衣衫。
片刻之后,一身暗红色的长裙便整整齐齐地穿戴好了,拂柳牵著嬴阴嫚坐在了铜镜前,开始梳妆打扮。
整个过程,嬴阴嫚犹如提线木偶般,任由拂柳装点。
“医者说今日再喝一天的汤药,公主的风寒便可痊癒!”
“今日一大早,公子扶苏便让人送来了一些点心,说是山中的百姓送来的蜂蜜,用蜂蜜製作的。”
“……”
拂柳一边为嬴阴嫚梳发,一边诉说著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