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没办法做精细的动作,故意不让她拉好拉链,好让她没办法出来看他的旧情人是吗?
余染染越想越气,为什么这垃圾系统要让她和这狗男人完成任务啊!
池知许目光晦暗的看著她被裙子遮住半露不露的雪白的肌肤,声音有些嘶哑:“小懒虫。”
他指尖轻轻捏住滑落的拉链,金属齿扣在他手中温顺地咬合,缓缓向上收束,將那片晃眼的雪白肌肤一寸寸藏进华服的轮廓里。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裙摆上沉睡的碎钻,又像是怕碰碎了少女绷紧的背脊。
“这样就不会掉了。”他低声说著,手指掠过她肩头,將那丝缎吊带重新归位,指腹无意间擦过她微凉的皮肤,惹得她轻轻一颤。
“哼!”余染染双手抱胸轻哼了一声。
他当她不知道吗?
“染染伸手。”他展开一件轻薄的珍珠纱外套,纱衣如雾,半透的质地掩不住礼裙的璀璨,却恰到好处地拢住了她裸露的肩线。
他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双手轻轻握住余染染的肩膀,將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她低垂著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瓣微微抿著。
见她还是一副鬱鬱寡欢的样子,这回是真不懂了,知道她吃软不吃硬,若不想说,就能一直憋著。
两个犟种,从前就是这样互不低头,就这么让她跑了。
他耐著心问:“怎么了?”
余染染掏出厕所里捡到的金属徽章,指甲盖大小小一个,很不起眼。
“这、是、什、么、”
池知许拿起金属徽章看了看,估计是那些人来偷家的时候落下的。
“一些不知死活的杂碎而已,不必担心。”
他行事张扬,下手狠辣,记恨他的仇家也不少,这次明目张胆的带著余染染进来,估计已经被不少人盯上,或许这些人是想挟持余染染,让他做事。
余染染歪头,“你、知、道?”
池知许耸耸肩,“不知道啊!”
这些人能力一般,他还没热身好就没了,这些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不过她又是怎么认得出来这是那些人余留的痕跡?
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池知许握著她的肩膀,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们怎么你了?”
余染染挠头,该怎么解释呢。
呃......其实这事要大也不大。
要从两年前说起,那时候她已经熟练的掌握了自己的异能,没事就躺水里顺著河流到处晃荡。
碰巧遇到河边有个受了伤,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男人。
块头很大,就这么缩在那里,怪可怜的,余染染仿佛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出水里,蹲在了男人的旁边,撩开他偏长遮住了脸的髮丝。
他生得一副天然无害的模样,软乎乎的栗色短髮,蓬鬆地翘起几根呆毛,像幼犬还未服帖的绒毛,鼻樑不算高挺,但鼻尖小巧微翘。
身材修长匀称,肩线流畅,破损的衣衫缝隙能隱约看到薄薄的肌肉线条,是那种介於青涩与成熟之间的漂亮轮廓。
长得不错。
哦,不是那个狗男人。
男人是个没有觉醒异能的普通人,余染染闻著都嫌弃,不过她发现了他的身上还带著一大袋晶核。
反正他迟早都会死在这里,这晶核就算她不拿,旁边的异植也会拿走。
她有些嘴馋,一脚踹开了想爬过来的藤蔓,捲走装著晶核的袋子准备走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