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
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池知许嘖了声。
即使是最穷困潦倒的那些年,他也从未向谁低过头,更何况这几年他能力提高,在哪里不是受人尊敬,何曾卑躬屈膝地求过人。
余染染挑眉。
池知许:“求你。”
“好、”
余染染眉眼弯弯,嘴角噙著一抹俏皮笑意,娇软著声音,张开了白皙纤细的双臂。
“等下。”
池知许拿过一枚口罩出来,撕开包装袋给她戴上,掛上耳绳的时候,微凉的指间拂过她的耳畔,倏然激起一丝如同电流般微小的酥麻。
余染染试图避开这令人不快的接触。
但男人的动作比她想像的更快。他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她的下頜,力道恰到好处地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至於真正弄疼她。
“嘘。”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一把收入鞘中的利剑,“很快就好。“
余染染愣了一下,一顶蕾丝装饰的扁帽突然笼罩了她的视线,那帽檐平展如白天鹅收拢的羽翼,边缘缀著三层手工製作的蕾丝。
余染染:“???”
池知许没理会她的震惊,往她纤细的手指上套一只白色蕾丝手套。
他迅速的给她戴上墨镜,手套,长袜,鞋子,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就这么见不得人?
余染染盯著那只手套,內心涌起一阵荒谬感。白色蕾丝边,大小刚好合適,精致得像是为某位贵族小姐参加下午茶会准备的。
他是怕她自己等下见到人会尸性大发,咬人挠人吗?
她还不至於这么飢不择食好吗?!!!
“我、不、吃、人”
“我知道你不会。”他轻声说,声音里带著某种危险的温柔,“但其他人不知道。”
池知许已经迅速地为她穿好了另一只手套,然后是奶白色的带著精致的刺绣过膝长袜,一路蔓延快要贴近她的腿根。
最后是一双小巧的玛丽珍鞋。
当池知许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为她穿鞋时,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怪异感。
从前池知许连她穿什么出去见人都没有意见,像是对她勾搭谁都不感兴趣一般。
如今他如同一个僕人般打得存在,正单膝跪地,以近乎虔诚的姿態为她著装。
“站起来试试?”
余染染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鞋子出奇地合脚,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裙摆。
她现在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一寸皮肤都没暴露在外。
池知许后退一步,上下打量著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余染染看了一眼全身镜。
明明这么多名牌穿在身上,却穿出了一股木乃伊的风格。
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他什么叫做搭配啊啊啊!
池知许却没有理会她的崩溃,俯身揽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背,稍一用力,便將她整个人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