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取出个丝绒盒:“在半岛酒店看见老师傅打制袖扣,”银色袖扣在掌心闪著光,表面刻著细密的螺旋纹,“像不像你画在无人机图纸上的螺旋桨?”绕过桌子时,旗袍下摆扫过他放在桌面的手,“明天见泰国首富,別穿得像个车间主任,戴上这个。”
张德 任由她替自己別上袖扣,指尖触到她手腕的脉搏。1994年的港岛春夜有点闷,她旗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方的小痣——研发部曾为这个痣是否要做成產品標誌爭论不休,最后被他否决:“有些细节,只属於个人。”
“明达科技又在低价倾销仿品,”她忽然指向数据墙上的市场份额图,红色曲线代表的对手正在逼近,“他们的樱款表背弧度差了0.5毫米,谢尔盖说戴久了会磨手腕——”转头时,耳坠轻轻撞到他肩膀,“这是不是你故意留的陷阱?”
张德 望著数据墙,想起上周李哥的安保队在深圳截获的假货:“防偽系统的凸点位置,是按你弹钢琴时指腹的发力点设计的。”他指了指她腕间的表,“盗版商不知道,只有你的指纹按上去,才会播放专属祝福视频——这招,比新义安的保鏢还管用。”
她忽然笑了,笑得像选美那晚转身接过桂冠,裙摆划出的完美弧线:“所以每次签代言合同,你都要加『私人晚宴』条款,”指尖划过他衬衫纽扣,“不是谈生意,是想採集我拿刀叉的姿势?”
张德 抓住她的手,掌心的老茧蹭过她无名指的戒指痕。落地灯在她脸上投下阴影,睫毛忽闪忽闪,让他想起1991年圣诞夜,她在工厂陪工人加班,靠在他肩上打盹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形阴影。“第一次在深水埗见到你,”他忽然说,“你戴著珍珠手炼,问能不能定製表链长度——那时我就知道,你会是星河的第一颗星。”
她的眼睛亮了亮,低头看著交握的手。星河电子表的屏幕亮起,显示时间21:00。“按摩时间到了,张老板。”她抽出双手,理了理旗袍,耳坠却还在晃,“下次该我採集你的数据了——比如,看见女明星时会不会脸红。”
张德 看著她走向门口,忽然开口:“下个月去莫斯科,大剧院的《天鹅湖》,第二排中间位置——”她转身时,他补上一句,“你的坐姿数据,已经用来调新能源汽车的座椅了。”
她愣了愣,然后笑出声,旗袍开衩露出的小腿肌肉在灯光下泛著光泽:“好你个张德,看芭蕾舞都要偷数据!”手指比了个开枪的动作,“当心我在合同里加条『禁止採集梦境数据』——除非你陪我看通宵。”
门合上的瞬间,张德 跌进办公椅,望著天板上发光的星河logo。空气中飘著玫瑰精油的味道,茶几上她的香茅茶杯还留著唇印。他打开抽屉,里面藏著本泛黄的笔记本,第一页画著1990年的深水埗电子铺,角落贴著张照片:穿白衬衫的她抱著纸箱走进来,腕间戴著初代星河表,笑得比阳光还亮。
桌上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深圳传来好消息:天辰表通过明星贴纸偽装,在大陆县城月销15万只。张德 盯著数据墙上黎嘉馨的专属数据区,那里存著从腕围到步幅的所有参数,却没记录今晚她指尖的温度,没记录她笑时露出的梨涡,没记录她转身时,旗袍划出的那道,比任何工业参数都美的弧线。
他起身走向研发部,透过玻璃看见苏联工程师们还在调试无人机。屏幕上的三维模型,正是按照她在《鹿鼎记》里转身踢人的弧度优化的——那个动作,现在成了星河无人机躲避障碍物的核心参数。而远处的列印车间,正在赶製她的联名款表背浮雕,每个“ljx”的深度都是0.01毫米,精准得像她在他心里刻下的印记。
回到办公室,张德 打开加点面板,魅力值停在40。系统提示:“通过情感互动获得成长。”他笑了,知道这数字的每一点,都藏在她为他调整袖扣的专註里,藏在她熬夜核对合同的侧脸里,藏在她望向星河產品时,眼里闪烁的,比维港灯火更亮的光。
窗外,港岛的夜更深了,星河大厦的logo在海面投下倒影,像艘载著星光的船。张德 摸著腕间的电子表,表背的“ljx”浮雕硌著掌心,忽然明白:所谓明星数据,从来不是冷冰冰的数字。当那位1988年的港姐冠军黎嘉馨,把温柔和星光融进每个產品,当她的每个动作都成了科技的温度,这一切,才是星河科技最厉害的“金手指”。
三个小时后,张德 趴在桌上打盹,梦见1990年的夏天。年轻的自己在电子铺里捣鼓零件,门铃突然响了。推门进来的,是穿白衬衫牛仔裤的黎嘉馨,腕间戴著刚做好的星河1號电子表,笑著说:“我来当第一个试戴员啦。”而她不知道的是,从那一刻起,她的名字,她的笑容,她的每个瞬间,都成了他穿越时光,最珍贵的“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