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又蹬被子,今天就彻底发烧了。
温铭顿了顿,伸手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是那样热,才有所恍然,真的没有褪温的模样:
“啊,抱歉。你真的烧了一周?”
“嗯……有点忙,熬夜就著了凉。”
为了脸面,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蹬被子。
“忙什么呢?”
面对温铭问话,柯韵没有回答,她不愿意提前让温铭知道,以后將事业做起来再告诉他才有惊喜感。
温铭看她的模样,也没有再问下去,起身给她兑了些药。
棕黑色的药在杯子里被冲开成棕黑色的汤水,冒著滚腾腾的热气。
温铭端了杯子坐在床边:“我餵你?”
说著已经伸手要扶柯韵起来。
柯韵看著温铭那张带著温柔的神情,一时心底发酥,感觉这烧发得太值了。
可事不如人愿。
“我来吧。”
此时宫香锦適时地插言道。
温铭扭了扭头,將手迅速收回去,顺便將杯子递给她:
“那你来。”
顿时,柯韵心中的一切幻想就消失了个乾净。
看著宫香锦那张脸,浮现著潮红,她心里就不由自主想到这个女人在家里是如何將温铭……
那明明应该並且一定会是自己的男人,怎么就先嫁人了?
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偏差。
死也不想让这个女人餵药。
然而,无论她什么想法,温铭现在显然都不是她的东西,既名不顺,也言不正。
“吃药。”
宫香锦扶起了柯韵的脑袋,將药往她嘴里灌,清苦的药物带著温度適中的水淌入她的食道。
落入胃袋,一下子浑身上下就发了热,透出汗来。
浑身上下倒是好了许多。
柯韵被宫香锦扶著重新躺在床上。
宫香锦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点点头:“感觉好了很多,出出汗就好了。”
“嗯,谢谢嫂子。”
柯韵勉强地应道。
温铭和宫香锦没再打扰她休息,稍微说了几句话,跟王唯青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阿姨今天倒是不在。”
宫香锦说。
“嗯,阿韵妈妈平时也是很忙的。”
能住得起这样小区的人家,大多会有不错的收入。
当然,温铭也不太羡慕,不管在哪里,只要和宫香锦能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就好。
“刚確定关係那时,我也常在想我是不是也要与你分开,每天奔波不停,深夜回到家甚至没有亲吻你的时间。”
宫香锦的声音传过来。
温铭捏捏她的手:
“幸好,现在不是,对吗?”
“嗯,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你问。”
“高三那段时间,我们没有关係,你怎么还那样每晚偷跑出来陪我?”
宫香锦问。
“你猜?”
温铭回以一个曖昧的目光。
宫香锦脸色微红:“你喜欢……”
话音未落,便被温铭抢先说道:
“因为我是班长啊,在乎一下同学有什么不合適的?”
那时他確实是班长。
“誒?”
宫香锦有些失望,想想倒也確实这样,温铭向来是热心外向的,自己的抑鬱症那样严重,或许……
一时间,宫香锦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他已经是自己的了,但过往的某些时候的不称意似乎总是缺憾。
温铭拉了拉她的手,宫香锦这才从恍惚回过神。
只见温铭温柔地笑著看她:
“骗你的,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