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龙的龙爪压在一个人类士兵的身上,他惊恐中將双手上撑,浑身骨头啪啦作响,脚陷入土中半个手掌,颤抖著顶住了龙爪,眼神中似乎是在求饶。
路德兰特心中的某个欲望正驱使著他,想像自己移动重心身体前倾,就能就听一串骨骼断裂声,皮肤、內臟混著鲜血,从龙爪的缝隙里挤了出去。
躺倒在周围的人类士兵瞠目结舌,他们颤抖著下巴,喉咙里忐忐重复著。
“龙!龙!?”
红袍巫师死死地盯著绿龙,眼中也满是不可置信。
就在刚刚千钧一髮之际,她刚刚完成吟唱,身边的黑甲骑士却將她扑倒出去躲过了这致命的偷袭。
只是犹豫片刻,路德兰特便做出了决定,杀死了那名人类士兵。
他从想过得杀死一个人类这样简单,並没有因为心底里的那股欲望,仅仅因为这是他现在的身份应该做的,和杀死一只豺狼人或者地精没有太多不同。
暴力和毁灭欲根植於每一头巨龙体內,不同的是。善龙用道德克制,恶龙以利益约束。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比想像中更强。这些凡物的力量,不值一哂。
路德兰特扭动龙尾到身体一侧,蓄力到极限猛然甩出最快的龙尾部分,速度超过了声音,抽打在一个黑甲骑士的正面,片刻之后才发出“啪”的巨响。
黑甲骑士的反应很快,想要翻过身躲过这一击,但在刚刚跳出马车他替红衣巫师抵挡的时候,绿龙的衝击小部分倾泻在他的后背,他感觉自己的脊椎已经断了,却只能眼见龙尾砸到他的身上。
將黑甲骑士杀死,看到周围人类的脸色只剩下惊骇和恐惧,路德兰特才慢悠悠地说道。
“人类,我允许你们向我投降。”
红袍巫师看著周围已经颤抖地拿不起武器的士兵,又看向自己的另一个黑暗卫士,他所在的位置避开了绿龙的偷袭所以没有受伤,他看著巫师,等待著巫师的决定。
只见她调整姿势跪伏在绿龙面前。
“伟大的鳞裔之主,我,维兰尼婭·黑誓,暴政之主班恩的僕从——今日並非败於渺小的凡人之手,而是败服於您无可爭议的力量。”
“我的神祇教导我,权力只属於胜利者……而您,正是活生生的证明。”
…………
这场战爭的结果因为绿龙的介入悄然落锤。
当然,地精们也功不可没,如果它们不为路德兰特创造偷袭的机会,正面拼个你死我活路德兰特很可能不是维兰尼婭和她两个黑暗卫士的对手,更別说还有不少人类士兵。
绿龙不会耻於利用阴谋诡计和偷袭去对付哪怕比他弱小的生物,因为在他们的文化里,这亦是力量的一环。
刚刚路德兰特的那一下也给地精们带来了损失,两只大地精扭断了锥骨,一只勇猛的中地精更战车碎片碾成了肉泥,地精就不计数了。
巨龙参与的战斗往往就会如此,所造成的破坏经常不分敌我。
善良龙种往往因此在大战爭中束手束脚,但作为恶龙,他们的攻击伤到僕从是常有的事。
恶龙並不会有意对自己的僕从造成伤害,但要是被余波杀死,那就只能说明你可有可无的炮灰,死了也没什么所谓。
大地精们也不会因此感到怨恨,强大的暴力只会使得它们更加屈服。
地精们收拾打扫著战场,红袍女和他的黑暗卫士虽然投了,其他的人类士兵却没有全都跟著他们一起投降。
被魔物俘虏对他们来说大概率不是件好事,与其投降,不如赴死,这批人类士兵比想像中要勇猛。
路德兰特则向俘虏维兰尼婭问起他们的身份。
“这些老兵都是二十三年前猎原战爭里的倖存者,他们对斜峭岭魔物的痛恨胜过保全他们的生命。”
二十三年前的战爭,路德兰特倒是听说过,那场战爭的起因是贺顿城对自己母亲的不敬,不过这场战爭並非由永冬森林的军队出动,而是策动斜峭岭发起的进攻,战爭席捲了贺顿城周围二十多个村庄,直到贺顿城正面击败了蛮血人,各个村镇才组织起反抗施虐的怪物们,也是在那个时候,现在活跃在斜峭岭的炎枪佣兵团萌芽。
仇恨是勇气的催化剂,可惜路德兰特还想著俘虏一些人类回去驯服,既然这些士兵想要站著死,也就只能成全了他们。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路德兰特继续问,维兰尼婭继续答。
“从西侧进攻,占据大地精的领地,两麵包夹路柯库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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