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源县,徐府。
徐九黎蹲在院角,將晒乾的海藻捆成扎。
在算上先前处理鱼鰾时还剩下了不少鱼杂和边角料,明日的汤底倒是不用多愁。
就是徐九黎心里总是惦记著那个州考。
若是真的拜入仙门,自己的修道之路总归能更进一步。
但记忆中这青州的州考可是藏龙臥虎,厉害人物层出不穷。
不说那些明面上的天才,光是那些隱於市井,或是在某些小家族中潜修的散修,他们的修为也多在筑基后期,更不用说那些前来歷练的高人子嗣了。
“罢了,先收拾一下这碍眼的屋子!”
徐九黎抄起竹帚,愤愤戳向满地杂草。
以自己现在这微末道行,还差得远呢...
处理杂草,清扫庭院。
这些虽是凡俗琐事,却也让徐九黎纷乱的情绪平静不少。
鐺,鐺——
耳边时常传来炊具的碰撞声,想来苏沐雪应该是在屋內为自己准备晚膳。
徐九黎拨弄著院中杂草,心中一暖。
穿越至今,他对自己这具躯体的过往仍是一知半解。
要是没有苏沐雪,自己估计早就死在赌坊那些泼皮手中了。
......
徐九黎一边拔草,一边踢开堆在地上的破旧瓦片。
“嗯?”
踢开那些瓦片后,赫然露出来下面一块顏色略有不同的青砖。
徐九黎心中一动。
他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那块青砖。
“咚,咚...”
砖体本就不厚,听下来声音也十分空洞。
“空的?”
联想到自己那些有关於身世的模糊记忆。
徐九黎心跳微微加速。
他俯身一扣,原来这青砖之下並非实土。
那是一个仅能容下一臂的凹槽。
凹槽內,静静躺著一个用油布包裹的木盒。
金银珠宝?
功法秘籍?
免死金牌?
扑通,扑通——
徐九黎还是更希望这木盒里躺著一些有关自己身世的秘密。
打开一看,木盒里面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功法秘籍,反而是一枚锈跡斑斑的铁製令牌。
令牌一面刻著一个模糊的『黎』字。
另一面则是一幅简陋的星图。
原本这令牌底端还刻著一小行字。
但因年深日久,字跡已然模糊不清。
『这前身的父亲徐砚之为何会藏著这些东西?』
徐九黎皱眉沉思。
这令牌上的『黎』字显然与自己有关。
可那副星图却並未在记忆中出现过。
既然是令牌,想必自己那素未谋面的便宜老爹,一定与哪些宗门,家族,亦或者是朝中的某位权贵有著什么关联。
但这样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若真有此等背景,他又怎会委身於桃源县这个小地方?
咚,咚——
“这木盒还有个夹层?!”
徐九黎將令牌收入怀中,拿起木盒就往身旁一砸。
他轻轻掰开木盒底部的豁口,里面赫然躺著一个信封和几张泛黄的信纸。
『这是什么字体?』
徐九黎一张张看去,这些信纸表面上的字跡杂乱无章,像是帐本,又像是什么密码。
倒是这信封上的字跡凌厉如剑:
【吾妻芷兰亲启:若见此信,徐家恐已生变...】
哪料徐九黎还未读完信中的內容。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