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小子,看你面生的很!”
周鸣主动上前,细细审视林源几番,却未发现任何熟悉的痕跡,遂转向林源,开口问道。
林源抬头瞥了周鸣一眼,没有回头,只是扫视了一圈,心中便有了数。
虽然不確定是否还有隱藏之人,但目前围在他周围的共有三十二人,確实超过了半数。
而且里面还看到了郑家的五人,
见林源如此傲慢,周鸣眼中掠过一丝不悦,手中赤红法剑倏地出鞘,淡红光芒闪烁不定,剑尖直指林源。
“將灵心石乳都交出来吧,这不是你能独吞的,念你降妖出力,小爷可以给你留几滴。”
“对,快將灵心石乳拿出来!”
“交出来!”
“快!”
周鸣的话声刚落,后方就有多人跟著吆喝了起来,皆是张口就要让林源把灵心石乳交出来大家分享。
场中有些人未曾开口,但眼神都紧收了起来,显然都要来爭一爭这宝药。
林源扫视了眾人一眼,微微一笑,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瓶,隨意地在手中顛了顛。
“道友们都想要吗?”
“但我辛苦拿的,为何要拱手让给你们。”
话音刚落,场中眾人皆有不满,正要开口呵斥。
却发现一道青芒从此人眉心前一闪而过,將一道袭来的风刃打碎,最后才变成一柄青金色的三尺飞剑,缓缓绕著此人周身不断盘旋。
眾人齐齐看了过去,那释放风刃之人缓缓垂下手臂,面色狰狞,厉声喝道:
“诸位道友,和此人囉唆什么,杀了他再来分!”
霎时间,石山周遭人群气氛凝固,而此人却借人群掩护,悄然撤退。
林源面色不再悠然,目光逐渐变得冰冷。
“出手偷袭?”
“很好!”
“我百丈之內,十息不走,便死!”
话音落下,林源的气息全部放开,场间眾人只觉得有一股强烈煞气迎面而来。
这是短时间大量击杀生灵,还未来得及彻底消散的怨气聚留所成,亦是此人杀性的体现。
场中眾人不时有人后退,面露惊异之色,皆都因为这煞气过於浓郁,一时间有些迟疑。
但总有人不在意,周鸣身上的轻甲微微闪动光芒,煞气似乎无法影响他分毫。
他瞥了一眼林源的飞剑,不屑的摇了摇头,放声大笑。
“百丈?”
“哪来的小子,竟然用飞剑嚇唬我等~”
“一阶修士,拿著一柄飞剑,你能射出一丈吗,怕还没你尿的远吧!”
“真是笑死爷了~”
周鸣粗俗的言语极为直白,甚至笑的自己前仰后合,后方散修都跟著笑了起来。
“吟~”
他的笑声尚在喉头震颤,电光火石间,青金色光芒便从他身边消散,隨风飞扬的髮丝散落一片,耳中还迴荡著悠扬清澈的剑鸣声。
而先前出手释放风刃突袭的修士,早已察觉有些不对。
他借著言语鼓动眾人前进,自身则悄然后退,將眾人护在身前。
但他此刻面露惊骇之色,一线寒芒,三十丈的距离,剎那间已至身前!
他奋力举起玄铁盾牌,法力汹涌澎湃,盾牌瞬间被土黄色光芒笼罩,耀眼夺目。
然而,剑锋一闪即逝,玄铁盾牌竟如纸般脆弱,瞬间被切成碎片,法宝残片四处迸射!
下一息,此人身上浮现一尊虚幻的玄龟虚影,凭空形成一道护罩將他护在其中,这是护盾被飞剑的杀意所激活。
但飞剑依旧未停顿丝毫,玄龟虚影如同泡沫般消散一空。
修士瞬间被斩为两段,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
场中眾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有人手中兵刃噹啷落地,有人目瞪口呆,陷入一片死寂。
眾人都无法理解为何此人隔著这么远,还会被一位同为一阶修士的飞剑破盾梟首。
“怎么回事!”
“这飞剑威力不对!”
青霄缓缓飞回林源身边,剑身光洁明亮,没有一丝血跡残留,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
但此刻,场中眾人见它无不胆寒。
周鸣眼神空洞,不解地伸出手掌,接住飘散的髮丝,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
“一阶修士的飞剑怎么可能离开一丈范围!”
“就算是法术,也不可能打出十丈!”
人群中,一位灰色道袍的青年修士突然双目圆睁,他明白了这一切,惊恐的拖著两位同门师兄弟,突兀急速后退。
“不好,快逃!”
“飞剑是从意识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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