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各位给我评评理,这个男人入赘我家,吃我的喝我的,转头和我妹妹勾搭成奸,被我捉姦在床,现在又想私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下两人被彻底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吃软饭还有脸偷人,真给我们男同志丟人!”
“看著人模狗样的,竟干这种缺德事!”
林芙芙顿时急了:“你们別听她胡说!是我跟志文哥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不是陷入自证陷阱,做事自己小三了吗?!
夏柠冷笑:“大家都听到了,是我妹妹她亲口承认,明確白志文是我丈夫的情况下,还在新婚夜勾搭他,现在正是號召知识青年下乡的时候,他俩一个拋妻,一个勾引姐夫,这种没有品行的人,就该好好接受改造!”
“没错,让他们吃吃苦!”
眾人义愤填膺。
“这种人就该好好改造!”
“呸!没皮没脸!”
两人被骂得抬不起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柠欣赏了一会儿两人狼狈的样子,这才慢悠悠地说:“不过呢,我这个人最讲道理。既然你们情投意合,那我就成全你们。从今天起,白志文跟我再无瓜葛,你们爱怎么搞怎么搞。”
她闭上眼要休息,却被白志文一把拉住胳膊。
“柠柠,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和林芙芙她……”
“放开。”夏柠眼神一冷。
“我刚刚说了,你们怎么搞,跟我没关係。”
说完,夏柠闭目养神。
白志文被她看得心头一惊,不由自主地鬆开了手。
林芙芙和白志文应当是灰溜溜地走远了。
不过依稀可辨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还有白志文觉得烦躁的吼声。
“我说了,我没干嘛,我就是有些话和她说……我没拉她的手……”
火车足足行了五天四夜,才到达了目的地。
一下火车,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月台上熙熙攘攘,到处是各地来的知青在寻找组织。
夏柠拎著行李,刚一走下火车,就见一年轻军官举著牌子。
上面简洁的两个大字。
“夏柠。”
她向那边靠了过去。
“你就是夏柠同志吗?”
年轻军官走到她面前,態度冷淡:“我是霍团长身边的副官,我姓秦,是来接你的。”
夏柠倒是不在意来人这么冷淡,毕竟她就等於走投无路来投靠的穷亲戚,还有“资本家大小姐”的头衔,霍云祈不待见她很正常。
她恭敬道:“秦副官,麻烦你了。”
秦朗没想夏柠还挺沉住气,多看她一眼,询问:“你就带这么点行李?”
夏柠拥有空间,轻装出行,甚至脱下了在沪市常穿的旗袍。
她还是挺喜欢这老物件的,確实很美,可是海岛环境艰苦,她要还是做出那副派头,就纯粹是丟人现眼、生怕別人不抢了!
然而可惜,还真有这种傻子。
比如,林芙芙跟白志文都衣著光鲜。
林芙芙在她旁边笑:“姐姐,你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带这么点东西,到时候还得我们接济你!”
她得意洋洋地看向夏柠,示意白志文为自己提得大包小包行李。
也不知夏家都被搬空了,夏父还能在哪找到的钱给私生女置办行李!
夏柠懒得搭理,径直拉开车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