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院,位於侯府最偏远的角落,两进的院子虽大,但装饰的很普通,连龙凤烛用的也是市面上的便宜货。
就一个字,敷衍!
云箏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忍不住嘆气。
这还不如平民百姓婚嫁体面,平西侯府外面光鲜,內里精穷,当然,也是不重视。
相比之下,叶宜蓁的梧桐院就不一样了,库存的好东西都在那里堆著。
云箏没有进喜房,而是站在院子里,吩咐下去,“把东边三间房收拾出来,今晚我要住。”
眾人一愣,什么意思?
这洞房烛夜,新郎没来,新娘要拆了洞房?这日子真的不过了吗?
陪房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这样不好吧,要不,跟世子商量一下?”
云箏出嫁带了四家陪房,四个贴身丫环,八个小丫环,一共三十六人。
所有人都是精挑细选,陪房精明能干,丫环极有眼力见。
“不用,动作快点,我累了,要休息了。”云箏一反过去的温和,非常强势,下人们不敢反驳。
陪房们忙著收拾嫁妆和屋子,忙的不可开交。
四个贴身丫环围在云箏身边,端水送茶。
云箏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喝著最顶级的血燕窝,吃著香甜的八珍糕,忍不住喟嘆,这才是人生!
前世嫁进侯府的十年,嫁妆被夺,下人被遣散,身边只剩下一个春华侍候,主僕俩吃不饱穿不暖,受尽了磨难。
这辈子她是一点苦都不想吃!
她闭上眼睛反覆復盘,跟侯府撕破脸,从宫中借人,暂时保住了性命,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保住了一半的嫁妆。
但,侯府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她也不会放过侯府!
他们之间,你死我活,註定只能活一个!
春华看著洞房內穷酸的摆设,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侯府也太不尊重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市井小民娶亲呢。”
她不信,叶氏的洞房也如此不体面。
身边的春兰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轻斥,“春华,別胡说,如今小姐成了世子夫人,身份尊贵,跨越了好几个阶层,云家以后也跟著沾光,我们要心存感恩。”
她是云箏身边最得宠的丫环,长相清秀,浑身綾罗绸缎,被养的像个娇小姐。
云箏看了过来,眼神凉凉的。
春兰没有发现,一副为主子著想的模样,“小姐,恕奴婢胆斗多说一句,您今日行事太过了,怎么能不给夫家面子?夫贵妻荣,世子好,您才能好。”
若是以往,云箏只当她是一心护主,可这会儿,眼中满是冷意。
前世,春兰背主爬了江闻舟的床,闹开后,她倒了大霉,万夫所指,都骂她心机重,自己栓不住男人,就指使丫环爬床。
关键时刻,春兰还供认不讳,口口声声说,是云箏安排的。
她百口莫辩,生了一场大病,还被叶宜蓁狠狠羞辱。
“听上去有几分道理。”
原来,春兰早就有了异心!
春兰心中暗喜,越发来劲,“世子和夫家不待见,您以后可怎么办呢?哎,听奴婢一句劝,伏低做小,想办法討好世子和公婆。”
侯府是高不可攀的勛贵,自家主子能嫁进侯府,是上辈子烧了高烧,可她不懂珍惜,当眾让世子难堪,哎。
云箏拔下红宝石珍珠凤釵,漫不经心的拿在手里把玩,“哦,怎么討好?”
春兰想著世子英俊瀟洒的模样,心里小鹿乱撞,粉颊飞红。
“我们云家最不差的就是银子,多送点银子给他们,不过,要注意方式,不能直接送,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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