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神色倨傲,“一,我们没有抓江世子,是他为了叶宜蓁主动跟来的,赶都赶不走。”
“二,叶宜蓁的嬤嬤王氏僱人绑架儿童,捏造事实,收买人心,证据確凿。”
平西侯心里暗骂王氏做事不利落,被人抓住把柄。
“那,关叶宜蓁什么事?”
穀雨冷笑一声,“侯爷说笑了,你家管家犯事,你说,跟你没关係,大家信吗?”
平西侯据理力爭,“瞒著主子作威作福,確实该杀,主子不过是一个失察之罪。”
穀雨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对,失察之罪,所以,叶宜蓁亲手杀了一手將她带大的奶嬤嬤,以证清白。”
平西侯倒抽一口冷气, 当年是王氏护著叶宜蓁千里迢迢赶到京城投亲,这般患难与共的情谊,居然还被杀了?
“你没说错?”
穀雨嘲讽道,“恭喜侯爷,侯府娶了一个铁血无情的媳妇,以后就不用愁了。”
平西侯看了叶宜蓁一眼,她眼泪汪汪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但落在平西侯眼里,內心生起一丝寒意。
连忠僕都下得了,那,对別人呢?他这是第二次看走了眼,两个儿媳妇都不是善茬。
这还没完,穀雨呵呵一笑,“对了,侯爷,別再对外散布谣言,说我家九千岁看上了叶氏,强掳她回明镜司,你们不嫌丟人,我们嫌脏,什么玩意都敢往我家九千岁身上扑。”
“若再有下次,詔狱见!”
他態度强硬,为自家九千岁正名,眾人都惊呆了,啥?
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浇了个透心凉,平西侯脸色奇差,“这一定有误会……”
不等他说完,穀雨就转头看向身后,“九千岁大发善心,特恩赐,允你们收尸。”
一名侍卫將王氏血肉模糊的尸身往叶宜蓁身上一扔,叶宜蓁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一回,是真的晕了。
穀雨转身回了明镜司,围观之人才敢背后议论几句。
“明镜司行事太过囂张跋扈,必须弹劾。”
“有啥用?皇上一味的包容九千岁,我们动不了他分毫。”
平西侯对著儿子就是一巴掌,“孽障,看看你娶的好妻子!都什么玩意,我这张老脸被你们丟尽了。”
明镜司內,云箏一脸的震惊,“什么?让我自己筹银子?不能让户部尚书全权接手吗?“
厉无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户部尚书日理万机,太忙,顾不过来。”
云箏知道这只是一个藉口,但没有挑破。
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那,举办两场拍卖会,就拍卖嫁妆,一场邀请官宦权贵,一场邀请富贾商人。”
“不过,要请您帮忙,给各家下帖子。”
他的份量足够,而她,权贵可不会给她面子。
厉无恙定定的看著她,“有几成把握?”
云箏笑吟吟的道,“十成,论经商,我是专业的。”
“行,就这么决定了。”
云箏本身告辞,走出两步,忽然停下脚步。
“啊,我一些珍贵的嫁妆被江世子抢走了,包括我打算进献给帝后和太后的礼物。”
厉无恙挑了挑眉,“这么巧?”
云箏一脸的无辜,“对,就这么巧,也不知他发什么疯,居然有胆子跑去抢嫁妆。”
“找死。”厉无恙心思飞转,难道宫中有人撑腰?是谁?
他心念一动,“立春,陪云大小姐回平西侯府,收嫁妆,谁敢阻止,当诛!”
“是。”立春恭敬应了一声,他只知道,抢帝后东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云箏眉眼弯弯,哈哈,平西侯府又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