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做事,需要理由吗?”冷冰冰的声音,都透著一股寒气。
於御史打了个冷战,“王爷,牝鸡之晨,惟家之索,还请王爷三思。”
厉无恙很不耐烦,“轰走!”
於御史气的不行,跟他说不通道理。
厉无恙淡淡看了云箏一眼,云箏会意的一拍手,“开始。”
侍卫送上一套拍器,放在精致的首饰匣子里。
“第一件拍品,一整套十二支珠釵,和田白玉鏤空金釵,青玉雕凤釵,南海珍珠釵……”
各种材质,每一支流光溢彩,让人移不开眼。
“起拍价,三千两,每次加价一百两。”
眾人一听,顿时热血沸腾,便宜,这可比市面上便宜多了。
一名坐在包厢不露面的女子开价,“三千二百两。”
立马有人跟上,“四千两。”
云箏很会烘托气氛,“每支都是名家工艺, 错过这次,就没有下次了,机会难得,给自家贵女添妆,给儿子当聘礼,都是极体面的。”
气氛越来越激烈,爭到后面,都上头了,个个像打了鸡血般亢奋。
价格越叫越高,最后定格在两万两,是由清河崔家的公子喊的。
清河崔家,是流传千年的世家,谁都不清楚他们有多少家底。
“崔公子出手大方,不愧是清河崔家出身,不同凡响,啊,王家和谢家人呢?你们確定不跟吗?”
被点了名,,这两家人能不跟吗?
都是千年世家,谁比谁差?又不是没钱!
“我跟!”
三家爭的头破血流,都不肯认输,爭的不是首饰,而是家族的脸面。
最后,第一件拍品卖出六万的天价。
“谢谢崔公子慷慨解囊,王家和谢家也不必沮丧,接下来的拍品会更精彩。”
凭云箏高超的口才和利用眾人的攀比心理,以及强大的控场能力,愣是將拍品卖出天价,也让抢到的人家得意志满,好像打了胜仗。
包厢內,户部尚书看的目瞪口呆,爭抢成这样,钱不是钱吗?还能这么玩?刺激。
“这位锦云乡主是顶尖的经商高手,极有手段。”
在他看来,第一套珠釵虽好,但,就算溢价也顶多值个二万两,她却翻了几倍。
“您慧眼识珠,她確实是最適合的人选。”
厉无恙眼眸深邃,嘴角微微勾起。
她在台上闪闪发光,游刃有余,似乎天生適合这样的场合。
中场休息,云箏退场回到包厢,神采飞扬,不见一丝疲色,“这半场挣了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的眼神很复杂,以往能卖出三折的价格就不错了,可这次,都翻几倍。
“还没有清算,要到晚上才出结果。”
上缴国库的金额,定为五百万两,按这个趋势,是没有问题的。
五日后还有一场拍卖,面向全国的富商,最有钱的盐商也纷纷赶来京城。
云箏眼珠一转,狡黠如狐,“不必,我已经靠心算,算出来了。”
“多少?”户部尚书故作矜持,但在听到云箏报的数字后,瞳孔剧震……
啥?他一定是听错了!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