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能否查询我父王布置?”
墨临渊心中念道。
【叮!两千下品元石,为宿主查询!】
“买!”
【叮!宗人府府令墨瑞承,自二百年前便开始隱藏,五年前於王陵闭关,一年前突破如意境,手中掌控隱龙,上一代夏王以诸王子为蛊,最终胜利者,为夏王,届时墨瑞承以及隱龙將是王室最大的依仗!】
“嗡——”
殿內空气骤然凝滯,一股浩瀚如渊的君王威压自墨临渊体內迸发,玄色王袍无风自动,其上金线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烛火下流转著慑人的寒芒。
黄安手中拂尘“啪“地落地,枯瘦的身躯如遭雷击般剧颤,他双膝不受控制地砸向地面,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
一旁李成海更是面色煞白,他虽然能抵抗这股威压,但是他不敢,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软跪伏。
“大...大王...”
两人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脊背如同压著万钧山岳,殿內烛火在这一刻尽数熄灭,唯有墨临渊眼中跳动的赤金火焰,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墨临渊注意到了二人的模样,收起了威压。
好算计!
不得不说,两位先王隱藏好深。
想必这些事,早在二百年前就开始谋划了吧!
二百年前,当政的还是他的爷爷,也就说此事是两代君王筹谋之事。
或许,若非当年他的父王重伤,导致修为、寿元锐减,恐怕在他父王这一代就可以將夏国大权完全掌控在王室手中。
他这位父王天赋可不弱,不到四十岁便已经修炼到先天境巔峰,四十二岁那年便突破到辟海境。
可惜,四十年前,王宫出现一场大乱,有陌生如意境出手,导致他父亲重伤,丹田碎裂,不仅修为退步,寿元也锐减。
加上后续,大哥、二哥的死,引发伤势,最后只活了八十三岁。
他的一生充满了遗憾与不甘,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具城府的君王,若是没有那次遭遇,他必然是中兴之主。
墨临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著王座扶手,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声音低沉而缓慢:“此事...除你之外,还有何人知晓?“
跪伏在地的李成海身子一颤,额头紧贴著冰冷的地砖,声音带著几分惶恐:“回大王,此事绝无第三人知晓。老奴每次都是独自押送,连心腹都不曾知道。“
墨临渊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李成海,他凝视良久,终於缓缓点头:“你侍奉父王多年,这份忠心,孤信得过。“
“此事......“墨临渊突然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就让它烂在肚子里。若让孤听到半点风声......“
“老奴明白!“李成海跪伏著身子,“此事老奴必定带到棺材里去。“
墨临渊满意地直起身子,指尖的火苗“嗤“地熄灭,只余一缕青烟裊裊升起。他挥了挥手,宽大的袖袍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退下吧。“
“是!”
李成海擦了擦汗,起身离开。
走出太极殿,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晨光初现,宣政殿內。
青铜鹤炉中龙涎香裊裊升起,却驱不散殿內凝重的气息。
凤文庭垂眸立於文官首位,指尖在象牙笏板上轻轻摩挲,南宫伯腰间的鎏金虎符在朝服下若隱若现。
新贵一系的官员们如同霜打的秋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几分。
反观慕容耀天一党,紫袍玉带的朝臣们眼角眉梢都透著喜色。
工部尚书郑元奎甚至借著整理腰佩的间隙,向对面的崔衡鑑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几个年轻些的官员更是藏不住笑意,朝靴在金砖地上不安分地轻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