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太极殿內!
“稟报大王,审讯出来了,这些探子里面有司徒家、慕容家、崔家、黄家等!”
夜千影將一份名单递了上去。
这是白天窥伺王驾的各家探子,都被影渊给抓了起来!
“好啊!新贵、老贵、中立三派都来了!”
墨临渊看著名单,眼神微眯。
接著,他拿起笔来,將其中六个四品官员勾了个红圈。
“你別出面,从五组中派一人,携带渊龙营兵符,前往缉拿红圈之人,將他们全家下狱,若有抵抗,杀!”
冷冽的声音自墨临渊口中传出,令得殿內的温度骤然一降。
“是!”
夜千影双手接过名单,恭敬地后退三步,黑袍摆在地面划出凌厉的弧度,转身时带起一阵阴冷的微风。
黄安眯起浑浊的老眼,指节无意识地摩挲著新换的紫金腰牌,直到那道黑影彻底消失在殿外长廊,他才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
“压力很大?“墨临渊把玩著案上的玉镇纸,冕旒下的眼眸似笑非笑。
黄安连忙躬身,新突破的修为让他白髮间隱约流转著暗芒:“老奴...確实如负山岳。“
“何必与影渊相较?“墨临渊指尖轻弹,玉镇纸在空中划出弧线,“你只需替孤盯紧该盯的人。“
玉器落回案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老奴明白!“黄安额头渗出细汗,新换的絳紫蟒袍后背已然湿透。
“传令风雨楼。“墨临渊突然倾身,九道冕旒玉串哗啦作响,“配合修罗司的钉子给孤钉进各藩王、世家、五大宗。“
修罗司眾人都是杀手,杀手最厉害的除了刺杀,便是隱藏,他们可隱藏成任何人,昨日可能是挑粪杂役,明日就能变成贴身近侍。
黄安眼中大喜他重重叩首:“老奴定让他们...生根发芽!“
最后四字咬得极重,昏黄的老眼里迸发出久违的精光。
墨临渊点点头,这么做也是给黄安找点事做,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心腹,得让他知道他是有价值的。
他的目光看向殿外,今日对於王城来说,註定是不眠之夜。
而他的手间把玩著一枚玉符,那是神武军团的传讯玉符......
月夜下,严府朱漆大门被玄铁重锤轰然砸开。
千屠黑袍翻卷,腰间悬掛的虎符在火把映照下泛著血色光芒,三千铁甲如潮水般涌入,顷刻间將整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放肆!“严墨林披著锦缎中衣衝出內院,身后跟著十余名护院,“本官乃大理寺少卿,尔等......“
话音未落,千屠袖中黑綾如毒蛇吐信,“嘭“地掀飞了一眾欲要上前的严府家丁。
这让严墨林的话戛然而止。
“我严家与慕容家族有姻亲之谊,你们放肆!“
此时,严家老太爷在僕役搀扶下颤巍巍走来,手中龙头拐杖重重顿地。
“慕容家算什么?大的过大王?“千屠的声音像淬了冰,“严家欲图谋反,奉王命拿人!抗旨者,杀!“
“来呀,將严家所有人拿下!所有財物登记造册!”
“是!”
话音落下,一队士卒迎了上去。
“我看谁敢?”严家老太爷身边,一灰衣老者突然爆发出先天威压,双掌泛起青光,“尔等一看就是假传王令,也敢...“
“嗤——“
黑綾如闪电般贯穿老者咽喉。
千屠手腕轻抖,那颗头颅便飞上半空,在月下划出淒艷的血弧,无头尸身仍保持著出掌姿势,重重砸在严墨林脚边,溅起的血珠染红了他雪白的中衣。
严老太爷的拐杖“噹啷“落地。
方才还叫囂的护院们面如土色,甚至有的人已经嚇得尿湿了裤子。
千屠缓步上前,黑靴踏在血泊中发出黏腻声响,严墨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官帽滚落,露出散乱的髮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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