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凌空而立的身影在月轮中若隱若现,宛如天神审判。
看著下方的一切,他无喜无悲!
星陨郡,坠星城外。
十万镇岳军团正在分割、绞杀数万银甲將士,他们行进有序,前有盾牌手组成的铁壁阵,后有长枪如林的长枪兵不断捅刺陷入包围圈的敌军。
大军行进间,那些还未死透的银甲將士,便会有刀手近距离补刀;在刀手之后,还有弓箭手对银甲將士进行中程压制。
至於那些溃散的银甲將士,也没能逃掉,被外围的五千轻骑袭扰,补杀!
“给老夫滚!”
有辟海境的云梦宗长老爆发威压,掀飞数十镇岳军士兵,可接著一道寒光闪过,那云梦宗长老被一刀封喉而死。
像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数例。
而在敌军中军,秦海胸口溢血,重伤昏迷。
其余偏將,刚冒头,就会遭到狙杀。
加上大军被分割开来,將不对兵下,银甲將士虽然在抵抗,可败势已定。
雷音郡,震霆城!
一场攻城战正在上演,三十万大军正在攻打震霆城。
而震霆城中,不仅有雷音郡一万郡兵,更有天雷宗十五万兵马!
因此,就算秦山使用各种办法攻城,可迟迟拿不下震霆城,连日来损兵折將,已经严重打击到士气。
此时,沧澜江上,数百艘战船逆江而上,所到之处,各大小船只纷纷退避。
此刻,云梦王的水师已经离开千帆郡,进入到青云郡。
相比千帆郡的沧澜江河段,青云郡的河段有些狭窄,但是也有二、三里左右,並且还处於春寒,有些地方还有浮冰。
这些浮冰是前些时日,千岛盟这些势力破开的冰层形成的。
对於铭刻阵纹的战船而言,这些浮冰不算什么。
“奇怪,按说我们大张旗鼓而行,我那位侄儿应该会阻拦,这都到青云郡,为何不见任何兵甲?”
云梦王皱眉道。
成用自信地道:“王爷,夏国水师,尽在你手中,水上之地又有何人能阻拦您的兵锋?”
云梦王眉头舒展,眼中出现笑意。
“诸位还是不可大意!”
“是,王爷!”
云梦王摆摆手,转身之时,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秦山那边受挫,秦海如今联繫不上,云梦宗同样断了消息,这给他不好的预感。
可如今出兵,那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河对岸的斥候所监视。
沧澜江越往西走,河段就越狭窄,来到青云郡鹤鸣城地界时,河段只有八百步左右。
子时的沧澜江漆黑如墨,浪涛声掩盖了上游飘来的细微水响。
“嗖——“
第一支火箭划破夜空时,瞭望塔上的哨兵才惊觉——数百叶扁舟已如离弦之箭突入一里之內!
那些舟身不过丈余的小艇,在湍急的江流中快得像是贴著水面飞行的鬼火。
“敌袭!放箭!“
战船上的床弩刚刚调转方向,最前排的小舟已经衝进火光范围。
箭雨倾泻而下,穿透蓑衣的闷响与坠水声不绝於耳。
可诡异的是,那些中箭的操舟者竟无一人惨叫,只是沉默地调整著最后的航向。
“轰!“
一艘小舟在箭雨中突然炸成火球。
飞溅的不是木屑,而是黏稠的特製火油!
燃烧的火油粘上战船阵纹,那些铭刻的防护符文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鉤索!是鉤——“
警告声戛然而止。
三条铁索从不同方向甩上船舷,蓑衣人猿猴般攀援而上。
他们根本不与守军缠斗,只是疯狂劈砍著船帆缆绳。
当水师將士被这群死士吸引时,更多小舟已趁机突进船阵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