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积水倒映着破碎的灯影,窗外偶尔有几滴雨水溅落在玻璃上。
周池鱼睡得正香,可能是一天的劳累太辛苦,刚躺床上时,他本来还想和顾渊再聊聊天,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顾渊安静地望着黑暗中的脸部轮廓,探出手温柔地将那些凌乱的卷发拨到额头两侧。
这时,他听到一声呓语,将耳朵轻轻凑到周池鱼唇边,仔细分辨。
“疼。”
周池鱼皱着眉,轻轻抽了下腿。
顾渊的瞳孔微微失神,立刻掀开被子检查周池鱼藏在睡衣里的伤口。
他担心周池鱼刚刚洗澡时伤口碰到水了。
四周没有多少光线,顾渊打开手电筒细细检查,见那些刚刚结痂的伤口没有被感染才放下心。
脑海里再次浮现周池鱼哭时的模样,一抹钝痛划过他的心脏。
今天的事,他很抱歉。
他很清楚,这一切的矛盾都来自他的私心,周池鱼不理解才是正常的反应,他看似在退步,其实是在利用他们的感情逼迫周池鱼妥协,让周池鱼在这段关系里放任他的所作所为。
他总说长大后要保护周池鱼,可他完全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他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抱歉。”顾渊握住那截纤细的手腕,喃喃低语。
……
第二天,周池鱼醒来后顾渊已经将早餐做好。
“哥哥,你能不能借我几件衣服穿?”
周池鱼只穿了件平角内裤,闯进厨房的岛台:“我的衣服有些薄,今天温度太低了。”
顾渊正在摆餐盘,闻言抬头一怔:“左拐是衣帽间,你自己挑。”
“好的。”周池鱼偷瞄顾渊一眼,随后上前叼了块奶香面包,迈着雀跃的步伐小跑着离开。
顾渊盯着周池鱼两根笔直白皙的长腿,默默叹了口气,帮他做了杯燕麦水果碗。
很快,周池鱼套着顾渊的棒球服回来。
望着那空荡荡的袖口,顾渊仔细打量:“一会儿我带你去商场买两件衣服吧。”
周池鱼举着三明治:“可以啊,我们顺便在商场吃个饭,上次来美国,爷爷根本没时间带我去转转。”
“嗯。”顾渊继续看着他:“你的头发是不是长了?”
“对,我该剪了。”周池鱼晃了晃:“每次洗完澡睡觉,第二天起来我的头发都没法看。”
顾渊:“要梳一下吗?”
“行。”周池鱼笑眯眯地回,“等我吃完饭梳。”
顾渊没说话,而是轻轻上前,温柔地拢起周池鱼的头发,“我帮你梳吧。”
“行啊,谢谢哥哥。”周池鱼饿坏了,端着燕麦碗暴风吸入:“简单梳一下就行。”
“嗯。”顾渊掌心覆在周池鱼的额头上,手指沿着发丝的顶端缓缓滑向发梢,每一个动作都绵长温柔。清晨的光晕笼罩着两人,结束后他俯下身帮周池鱼整理额头两侧的碎发:“好了,我今天再带你去剪个头发吧。”
“可以。”周池鱼将燕麦碗吃得干干净净:“都听你的。”
……
开车10公里,两人来到附近最繁华的商场。周池鱼看什么都新鲜,挽着顾渊的手臂哪家店铺都要进去看一看,尽管这些品牌国内都有,但他还是觉得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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