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老二,你今天也没休息吗?”海大富也来了,他是开车来的,海涛是骑自行车来的。
“休息啥呀,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本来想这个星期天想逛街看、电影的,等会我早点吃一口,然后去接王文芳看电影算了,逛街我是不敢想了,现在局里忙死了”海涛又喝了一杯水。
“工作忙是好事,哪有天天啥也不用乾的工作?那还是工作吗?你年轻,多吃点苦怕什么?”海大富藉机教育了一下二儿子。
“九姥爷,你看我爹,他又来了,你天天说这个有意思吗?爹,我和你说个正事,我计划买个小院,结婚以后我们自己生活”海涛和海大富说道。
“啥意思?让我给你出钱?我管钱吗?你得和你妈说,我们家谁做主,你不清楚吗?”海大富回答的很乾脆。
“我不要钱,自己有钱,我从云南来的时候带的那些茶叶就能换个小院,你给我妈妈做好工作就行了,你不为难吧?”海涛问父亲。
“我很为难,你这是不想让我好过。你妈说不定还会认为这是我的想法,你们小两口搬出去了;海浪下半年计划住校,我自己在家,我能扛得住吗?不可能,要说你自己去说”海大富拒绝的很直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也太靠不住了,给自己的亲儿子帮个小忙都不行吗?”海涛用上了从95號大院学到的话术——道德绑架。
“你这个狗东西学坏了,居然想套路我,滚蛋吧”海大富笑著骂了儿子,他看到儿子笑了,旁边的叔丈人也在笑,顿时明白儿子不是真心想他求救的,海涛是想让他的九姥爷帮忙,儿子知道老婆不听自己的,但是却听叔丈人的。
“大富,我们的纺织品出口的多吗?”贾玉峰也笑了,他换了一个话题。
“並不多,我们纺的布自己还不够用,我们贸易司主要是进口、布匹还有先进的纺织设备,当然了西方对我们封锁的很厉害,先进的设备也不卖给我们”海大富嘆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贾玉峰愣了一下,他记的后世我国是纺织品出口大国,纱、布、毛巾、服装等出口量都特別的大,山东有一家单位有700万纱锭,全球第一。
“我们也想出口创匯的,但是產品成本高、质量一般,在国际市场上也没有竞爭优势,也就是刺绣什么的还能出口一点”海大富又嘆了口气。
“还要进口吗?”海涛问了一句。
“纺织需要的多了去了,我们去年因为一些特殊情况荒了一些地,所以也不够用”海大富又嘆了口气,这是他来到了贾玉峰第三次嘆气。
贾玉峰知道海大富说的是什么,去年的大炼钢铁,提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结果劳民伤財,目標没有完成不说,还耽误了秋收、秋种,很多的在地里都没有及时採收。
现在后遗症已经出现了,粮食不够吃,一些地方的大锅饭已经解散了,贾家村的大锅饭也要解散了,再这么吃下去,那个村子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