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萧带著眾骑兵绕道而行。
南方多山,一旦行绕道之举,往往要多出数倍的路程。
但相比於绕道的麻烦,计萧更加疑惑的是到底是谁在埋伏他们?
“老师,你说埋伏我们的人来自哪里?”
李楷顿了顿,一路上他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以天河目前的地方来看,若是专门针对我们,那多半是来自安水那边,但我们的方向与天河去往安水的方向背道而驰,对方是如何知晓我们的去向的?若是为真,怕是在我们离开天河前消息便已经走露……”
此话一出,计萧心头一跳。
这个问题可不小啊。
“不过也可能不是……”李楷又道,“如今这世道,贼寇丛生,占山为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或许我们只是碰上了几个山贼罢了。”
“希望如此吧……”
相比之前,眾人的行程速度加速了许多。
下午的阳光下,眾人闷头赶路,路上有平静的风拂过,驱散了些许的燥热。
而在同行的路上,一个车队进入了眾人的视线。
二十几个护卫护著三辆马车,其中两辆马车载人,另一辆马车载著几个大箱子。
“大家都警惕些,这世道乱,匪寇强人多不胜数,千万不可大意,等到了堰口就可以休息了!”
一辆马车之中,坐著几个女眷,其中一个年轻少妇,肤白若脂,明眉皓齿,她怀中还抱著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趴在怀中咿呀咿呀的哭喊道:“爹爹……”
马车的窗户外,一个骑在马上的年轻男子微微一笑,伸手进窗户在那孩童的脸上摸了一下。
“茵儿乖,爹爹现在不方便抱你啊,乖乖的不要哭。”
少妇摸了摸小孩的头,宠溺的抱紧在怀中,隨后望著车窗外男子,蹙著眉儿说道:
“燕哥,我们以后还回得来吗?”
“放心吧,不过是群匪寇造反罢了,等朝廷的大军一到,定能將他们清剿乾净,到时候我们再回来便是。”男子笑了笑,只是笑意显得有些勉强。
看出了男子的故作轻鬆,少女咬了咬唇瓣,没有再多问。
就在这时,后方远远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眾人扭过头看去,只见后方一片烟尘掀起,一队骑兵正朝著车队的方向衝来。
见到身后有一大堆骑兵,眾人立刻生起警惕,纷纷將手按在刀柄上,严阵以待。
站在最前面的护卫神色凝重,立刻对著下令道:
“注意保护好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少夫人他们!”
护卫们纷纷將马车团团围住,刀剑纷纷出鞘,做好战斗的准备。
马车之中,少妇將窗帘子拉下,隨后紧紧抱著怀中的孩子,同时还攥著一把匕首,俏脸上既是恐惧又是担忧。
而为首的中年男子看清楚靠近的骑兵后,见这队骑兵披甲戴盔,军容不俗,心惊不已。
眼前的这支骑兵明显是看起来像是官兵,可这里怎么会有落单的小队官兵?
来的那队骑兵自然便是计萧等人。
在看到车队的时候,他们也是保持著警惕,靠近之时,看见他们拔刀一脸戒备的模样,又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神態、同载的箱子行李。
见这些人不像歹人,计萧也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收起临敌態势,隨后便拱手朝对方开口说道:
“诸位,吾等非是匪寇,不过路过而已,莫要害怕。”
见计萧等人不是强人,车队眾人顿时鬆了口气。
计萧这一行人五十多人,声势骇人,要是真打起来,他们这车队的人哪里打得过。
为首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同样礼貌的向计萧回礼。
“原来如此,先前观贵军军容如此之整齐,想来也不会是强匪之流,小人尹庆丰,乃是篓县赵家府中管事,马车中乃是家主以及赵家家眷,篓县如今已被匪寇所占,我等只得流离失所,投奔他处,將军此番行动,可是朝廷大军將要前来剿匪了?!”
男子眼中透出希冀的光彩,其余护卫也都纷纷看向计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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