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是嫩哈?不违法犯罪,能把你绑来吗?还有啊,我们违法犯罪地搞来了很多漂亮女孩子,大学生有,厂也有。最后呢,她们都爱上了这里,赚得盆满钵满。来娱乐的,还有专门抓违法犯罪份子的领导,你怎么看?”
一个男子嬉笑著说。
“你们不能碰我,我爸爸是省长!你们马上把我送回去!”陈可卿语气不高,却说得掷地有声。
然而,令她感到担心的一幕出现了,这些人果然哈哈大笑。
阿莎说:“姑娘,你爹的官职太小了。上次有个女大学生,说她舅舅是霉国总统。”(应读者老爷要求,美丽国此后改为霉国。)
“是啊,你这招不灵的。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你要是省长的女儿,会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扶贫?搞笑。”
“漂亮的女人没大脑,不过是真漂亮啊。这皮肤,这胸,这大长腿,这美臀……”第二个男人说著说著都要流哈喇子了。
阿莎瞪了他一眼,骂道:“阿海你特么长不长记性?这是黄少的货,不能碰!”
阿海重重嘆了口气,骂骂咧咧地说:“草,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陈可卿缩了缩身子,躲避著阿海那充满色慾的目光,而刚才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能再说自己的父亲了,他不在海西省,鞭长莫及,这些人也不会相信,万一真查实了,他们反而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呢?
在这些亡命徒的世界里,暴露了我的身份,反而会更危险,因为他们会认为,既然得罪了大领导,无论放不放她都会被狠狠报復,不如杀人灭口,对方找不到人,自己还能逍遥一阵子。
被推下车时,陈可卿的帆布鞋在碎石上崴了下,她扶住车尾灯站稳,手心攥出了汗。
她怕了,真的怕了,没想到自己会遭遇如此悲催的命运。今天还跟鲁冲说村里总有陌生人晃荡,没想到竟然针对的是自己。
原本以为大望村民风朴实,没想到,人心是如此险恶。
妈妈呢?妈妈快来救我!还有那个苏镇长,他应该知道我被劫走了吧?他会来救我吗?像挫败黄兴旺、黄昊的骚扰一样救我。
她好害怕自己被糟蹋了,二十三岁了至今尚未被男人碰过,她心里还有小女生的白马王子梦……
想到这里,她不觉潸然泪下。
穿过连廊时,两侧房间的声音顺著门缝钻出来:男女的调笑、酒杯碰撞声、呻吟声、还有某个房间里压抑的啜泣。
陈可卿的睫毛颤了颤,心里是一片灰暗。
她趁机將头髮挠乱,將手上的泥灰抹到了脸上,儘量使自己丑一些。
最里头的木屋飘著菸草味,一个矮壮男人正蹲在太师椅上抽著烟,脖子上的金链隨动作晃悠。
“彪哥,人带来了。” 阿莎將陈可卿往前推了一下。
陈可卿一个趔趄,努力站稳,低著头,不去看他。
被称作彪哥的男人吐掉菸蒂,三角眼在她脸上扫了两圈,突然笑出声:“黄少眼光真毒,这女大学生,比那些浓妆艷抹的带劲多了。不过,小姑娘挺聪明,你以为你把脸搞脏,就看不出你是个美人胚子了吗?还很性感哦。”
彪哥贪婪的目光扫过她鼓鼓的胸部以及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