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懒洋洋地扫过紧绷著的下頜，“昨日？”

她微微偏头沉思了片刻，“昨日有发生什么吗？”

云寒猛地抬头望向她，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內心更是矛盾不已。

他既希望师尊记得昨日发生的事，记得他们的亲密，不再只把他当作徒弟。

又希望师尊什么都不要记起，他害怕她会因此不要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思绪很乱。

但让他继续把她只当作师尊，他做不到。

半晌，云寒才低垂著眼帘，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没……没什么。”

梦瑶忽然逼近，身上的幽香將他笼罩，严肃道，

“莫非你趁我醉酒……做了什么事？”

云寒脸色霎时惨白。

就在他几乎要下跪请罪时，梦瑶却忽然笑了，语气淡淡，

“开个玩笑，不必紧张。”

“你一晚没睡，回去好好休息会儿。”

之前的伤才刚好，別又出什么毛病。

云寒抿紧了唇，“弟子告退。”

梦瑶点了下头，“嗯，去吧。”

回到偏殿后的云寒在床上翻来覆去，丝毫没有睡意。

*

自从上次尝过了酒的味道，梦瑶似乎有些爱上了这种滋味。

时不时就会小酌几杯，不过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都会克制著不让自己多喝。

免得再次喝醉。

只是她一直喝的度数比较低的果酒。

今日她从玉清师兄那里顺了一壶他的珍藏，回到落霞峰就迫不及待倒上了一杯。

“闻著倒是挺醒神。”

梦瑶嘀咕著抿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瞬间窜过喉间，激得她颤了颤。

强忍著喝完一整杯，一股暖意从丹田融融升起，连带著看向窗外的云海都镀上一层金边。

於是当云寒踏进殿门时，就见梦瑶正支著下巴发呆。

白嫩的脸颊染上一层緋色，眼波流转。

“师尊？”

云寒心头一跳，目光扫过桌上的酒瓶，

“您又饮酒了？”

梦瑶迷濛著抬眼，“云寒呀……”

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晃了晃，身子一歪仿佛隨时会栽倒，

“放心，为师就……就喝了……一杯……”

云寒急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肩膀，拎起桌上的酒瓶轻嗅。

凛冽刺激的酒香瞬间衝进他的脑门。

“这么烈的酒！”

他又看向怀中早已不知所云的人，“难怪醉成这样。”

云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俯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他轻轻鬆开手，梦瑶却忽然揪住他的衣襟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云寒猝不及防身子一跌，他慌忙用手撑在两边才没压著她。

可一只手掌心触及的却是一片挺立的柔软。

身体瞬间一僵。

“师……师尊鬆手……”

少年的声音顿时哑得不成样子。

他试图起身，却被拽得更紧，两人的鼻尖险些撞上，身体更是紧紧相贴。

梦瑶轻笑出声，带著酒气的吐息拂过他的脸颊，

“怕什么……为师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