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像是一头彻底挣脱枷锁的凶兽。

梦瑶双手攀附著他的肩膀，细碎压抑的呜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泪水从她泛红的眼角不断滑落。

她纤细的身躯在少年有力的掌控下无助地颤抖，像是一朵在狂风暴雨中飘零的娇。

声音逐渐变得支离破碎。

梦瑶迷离地睁开双眼，看著早已失控的人，

在一片混沌的痛楚与灭顶的感官衝击中，掠过一丝模糊的恐惧。

她该不会要被云寒弄死在这冰冷的寒潭里吧？

不知道是情丝蛊太厉害，还是云寒太厉害？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然而，她的泪水和哭喊声，非但没有让他生出半点怜惜而停歇，反而像是催情剂进一步激发了他心底最黑暗的占有欲。

“呃……”

少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喟嘆，变得愈发狂野和激烈。

仿佛要將她那可怜的哭泣和颤抖吞噬、碾碎。

梦瑶不知道此刻的云寒到底有没有意识，只知道现在的云寒和平日里乖巧叫她师尊的小可怜仿佛不是同一人。

“云寒……”

“师尊！”

他赤红的眼眸紧锁著她泪眼朦朧、楚楚可怜的小脸。

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和更加汹涌的兴奋感席捲著他残存的意识，推动著他向著更深的深渊沉沦，带著她一起。

云寒咬住她的脖子，廝磨著，嘴里不断呢喃。

“师尊……好美……”

“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那焚身的灼烧感缓缓褪去，心口那妖异的緋红也隱没不见。

疯狂的浪潮从脑海里抽离，理智一点点回笼，冰冷的潭水再次清晰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梦瑶无力地倚靠在他的胸膛，早已晕厥过去。

湿透的乌髮黏在苍白的脸颊和颈侧，看起来脆弱不堪。

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曖昧痕跡，密密麻麻，无声地控诉著他的暴行。

长而密的睫毛上还掛著未乾的泪珠，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著。

清醒后的云寒看著这一幕，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心猛地一缩。

他……竟然如此伤了师尊。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心疼又兴奋。

云寒动作极轻，甚至带著难以抑制的颤抖。

回到寢殿，他小心翼翼地將梦瑶放在床榻上，然后躺在她身侧，却毫无睡意。

殿內烛火昏暗，勾勒出梦瑶安静的睡顏。

云寒侧躺著，一只手撑著脑袋，目光一寸寸地描摹著她的五官。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充盈著他整个胸腔。

但更多的是一种巨大到近乎不真实的狂喜，將他彻底淹没。

他和师尊……

师尊愿意帮他，是不是意味著，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再也抑制不住。

一股汹涌的热流瞬间闯入他的眼眶，酸涩得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在做梦。

如果真的是梦，那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云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在即將要触碰到梦瑶的脸颊时又骤然停住。

最终只是为她拂开了额前的一缕碎发。

目光繾綣又贪婪地流连在她身上，內心的喜悦和满足几乎要溢出来。

这一夜，他註定无眠，只是就这样看著她，仿佛要將眼前的幸福时刻，鐫刻成永恆。

*

梦瑶睫毛轻颤，艰难地睁开眼。

稍一动弹，浑身便像是散了架一般，嗓子也有些疼，可能是在寒潭里泡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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