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你也能逃离墨师魔爪……”

“韩仙尊……本该是你……”

“往生镜……照见未来……”

“可怜……可笑……可悲……”

“他在利用你……”

这些话语，原本被他以坚定意志驳回，但此刻在那诡异劫力的放大和催化下，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具有诱惑力！无数愤怒、怀疑、不甘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狂滋生！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师尊救我……真的只是巧合？』

『掌仙葫芦……我真的无法靠自己逃脱吗？』

『仙尊……未来……』

『他是不是……真的在利用我？利用我们所有人？』

这些阴暗的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难以遏制，如同病毒般迅速蔓延至他的整个识海！他的道心瞬间动摇，灵力运转都隨之变得滯涩紊乱！

“噗！”韩煜心神失守，抵挡劫力的剑罡瞬间崩溃，残余的劫力狠狠衝击在他身上，令他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出，身形踉蹌后退。

“哈哈哈！”帆烈见状，得意地放声大笑，攻势毫不停歇，如同附骨之疽般紧追而上，拳掌之间依旧蕴含著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劫力！

“现在明白了吗？韩煜！”帆烈一边狂攻，一边用言语继续刺激，“这才是真相！你那师尊救你，不过是看中了你的潜力和那掌仙葫芦！他窃取了你的命运！而你，却像个傻子一样对他感恩戴德！为我上界大计增添阻碍！”

“愤怒吗？不甘吗？这就对了！这才是你本该有的情绪！臣服於这愤怒吧！这才是真实！”

韩煜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两个念头疯狂交战，一边是对师门的信任与过往的温暖，另一边是被无限放大的怀疑与愤怒。他的剑招变得散乱，守势漏洞百出，只能凭藉本能和深厚的修为勉强抵挡，身上又添了几处伤痕，显得狼狈不堪。

帆烈越打越兴奋，眼中闪烁著计谋得逞的狞笑。他一开始那些攻心之言，从来就不是为了当时说服韩煜，而是为了此刻！为了在他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再以劫力为引，將其催化成参天大树，最终从內部瓦解他的战意甚至道心！

这才是他真正的杀招！

眼看韩煜节节败退，心神涣散，似乎败局已定。

台下支持仙灵圣地的人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充满了担忧与不解。他们不明白，为何之前冷静如冰的韩长老，会突然变得如此失常？

高台之上，萧尘等人的脸色也无比凝重。他们能猜到对方用了某种阴损手段影响了韩煜的心神，但擂台规矩，外人无法干预。

帆烈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他招手，攻势愈发狂猛，要將韩煜彻底击溃！

“结束了！韩煜！认清你的命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