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捲地,白草折。
那位隱居於龙虎山的离阳老祖宗赵黄巢独行於北莽腹地,一袭灰袍裹著瘦削身躯,腰间悬剑。
赵黄巢抬头望天,浑浊的眼珠里映出铅灰色的云层。他伸出枯瘦如鹰爪的手掌,接住一片雪,看著它在掌心缓缓融化。
“气运如雪,触之即化。“赵黄巢喃喃自语,“离阳王朝的气运,也该续一续了。“
自从赵渊离开了龙虎山后,他便也跟著离开了龙虎山,转而前往北莽,打算剥夺北莽的气运转续给离阳,並且达到打击北莽的作用。
可是三日前,他却在北莽边境一处荒废古庙中,从一卷残破竹简上发现了一处有意思的记载。
竹简记载,八百年前一统天下的大秦始皇帝,曾在北莽境內修建了一座秘密陵寢,將半条中土龙脉镇压其中。
若能得到这条龙脉,离阳王朝至少可再续三百年国祚。
赵黄巢轻轻摩挲著腰间剑柄,感受著剑身上细微的纹路,这把剑曾饮过春秋时期其他八国高手的许多鲜血,今日或许又要开荤了。
前方风雪渐急,隱约可见一座形似臥虎的山峦,赵黄巢眯起眼睛,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山峦腹地。
“就是这里了。“
老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风雪中。
山路崎嶇,积雪没膝。
赵黄巢却如履平地,每一步踏出,都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转瞬又被风雪掩埋。
行至半山腰,他发现一处被积雪覆盖的石门,石门上刻著古老的篆文——“擅入者死“。
“呵。“
赵黄巢轻蔑一笑,袖袍一挥,积雪尽散。
他伸出两指,在石门上轻轻一划,坚硬如铁的石门竟如豆腐般被切开。
门后是一条幽深的甬道,黑暗如墨。赵黄巢从袖中取出一颗夜明珠,莹白的光芒照亮了甬道两侧的壁画。
壁画上描绘著大秦铁骑横扫六国的场景,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马嘶鸣、刀剑相击之声。
甬道尽头是一间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摆放著一口青铜棺槨,棺槨上缠绕著九条青铜锁链,每条锁链上都刻满了道家符咒。
赵黄巢眼中精光一闪:“锁龙链?好大的手笔。“
他缓步上前,正要查看棺槨,忽然耳廓微动,听到了一丝极轻的呼吸声。
赵黄巢身形骤然暴退,原先站立之处的地面突然刺出数十根锋利铁矛。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赵黄巢冷声道。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带著说不出的邪异。
“离阳的老祖宗,不在太安城享福,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掘人祖坟,好不知羞。“
声音未落,一道白影从黑暗中飘然而出,落在青铜棺槨之上。
那是个女子,一袭白衣胜雪,面容精致如画,却透著股说不出的妖异。
她赤著双足,脚踝上各繫著一串银铃,隨著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黄巢瞳孔微缩:“北莽魔头洛阳?“
他进入北莽不是第一天了,所以对於这位北莽赫赫有名的大摩头自然也有些了解。
白衣洛阳。
逐鹿山教主,公主坟大年头,北莽第一魔头。
只是,这么一个大魔头,怎么会出现在这秦皇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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